边海一听这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自家这小祖宗他还不了解吗?说什么小不愉快,怕是都谦虚了,应该是很不愉快才对,不然她压根不会提这件事。
只要她找自己说,那就没有一件是小事的!
“你好好的怎么会和她闹矛盾?她欺负你了?不至于吧?有付一笑在,他不可能任由别人欺负你的,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安抿了抿唇,犹犹豫豫的说:“我要是说了,爹爹不能生气,要是母亲知道了,你可得替我说话。”
边海听到这话就更慌了,“你先说说看。”
宁安也知道在大事上,爹还是会和母亲站在一条线上的,也就没有强求要他的承诺,一股脑的把她去边关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她犹不解气的说:“我一开始只是想看看萧钰长什么样子,再警告她离付一笑远一点,谁知道她脾气又臭又硬,讨人厌的很,我看不顺眼,就说了她两句,付一笑不帮我就算了,还给我一通教育,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当下就更反感萧钰了,后来闹出赛马的事,我也没想到她那么狠……”
边海听完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只感慨当初为何对这个女儿那么溺爱,竟然养成了她这般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性子?
悔不当初啊!
他在心里默默的老泪纵横,这事可大可小,但是大是小,完全得看萧钰那边的态度。
要是宁安一开始好好的道个歉,这件事可能还好办,说是女孩子之间闹脾气,很容易就揭过去了,无伤大雅,可宁安分明觉得自己没错,不肯道歉,萧钰又不是个善茬,这就棘手了。
边海久久没有说话,宁安就有点慌了。
“爹?”她伸手扯着边海的衣袖晃了晃。
边海回神,神色严肃的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宁安眼神躲闪:“我……我就是知道了啊。”
边海见她这样就知道有猫腻,但宁安向来嘴硬,她不想说的事谁也问不出来。
他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和陛下说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宁安心慌,“爹,你要怎么和舅舅说?我也要去。”
“你去干嘛?恶人先告状?”边海头疼:“你放心,爹会处理好的。”
“谁是恶人了?还不是她来历不明?她要是舅舅明媒正娶的皇后所出,我还不会这么针对她呢,还没回来就先拉拢了付一笑,我看她野心不小。”
宁安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边海摆摆手,安慰道:“你舅舅也不是个傻的,不是亲生的肯定不会把人接回来,而且他只是让付一笑去接,没有直接公开她的身份,明显就是还有所顾虑,你别想那么多,到最后她能落得个什么样的名分犹未可知,你又何必计较?”
“是这样吗?”宁安有点茫然。
边海说:“嗯,所以在事情有结果之前,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那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宁安见边海有些疲惫的模样,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
可等她一走,边海立刻变了脸色,他面覆寒霜一般,起身走出湖心亭,对自己的侍从说:“去把郡主身边的春杏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是。”
……
很快春杏就哄着宁安沐浴歇下了,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边海坐在宽大的雕花圈椅里,不怒自威。
春杏一进去就恭敬的行礼道:“奴婢见过将军。”
“这次郡主出去没少惹事吧?”
边海也不兜圈子,直接问:“她到底是受谁教唆,非要去边关找萧钰的麻烦?”
春杏没想到边海这么敏感,一时间有些犹豫。
边海冷哼一声,“嗯?你还想替她隐瞒不成?”
春杏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