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午夜梦回又会被噩梦惊醒,他想不通,猜不透,甚至一度陷入了自我怀疑。。
萧钰的游记上写的那些东西,他一个字都不想信,可越是荒谬的东西,越让他忍不住细究,想找出些破绽来反驳,然而越是深挖,他越发现花烨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可……为什么呢?哪里出了差错?怎么忽然之间一切都变了?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烦的眉头紧锁,却理不出个头绪来。
直到他听到开门声,不耐烦的吼了一句:“朕不是说了,朕不想吃那些东西!听不懂吗?”
花烨脚步微顿,随即继续往里走,站在内室的纱帐前笑着问:“皇兄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火气如此大,容易伤身啊。”
听到花烨的声音,花洺一愣,随即猛地翻过身来看向了他:“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似与寻常无异,但仔细听还是能察觉出一点疏离来的。
看来那游记上的东西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花烨人精一样,自然是听出了这细微的差别,他唇边的笑意更浓。
此时窗外日头西沉,屋内的光线越发暗淡,隔着浅金色的幔帐,花洺看不清花烨的脸,不由得觉得站在那儿身形颀长的男子,像是一道阴森鬼影。
恐惧感漫无边际的包围而来,花洺忍不住攥紧了身下的锦被。
半晌之后,有微风从半开的窗子里吹来,掀起了纱帐一角,露出了一抹暗沉的红色。
“皇兄不想见到臣弟吗?臣帝可是很想见皇兄呢,想的一结束丞相府的事,就马不停蹄的入了宫,特意来见你。”
他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可愣是让花洺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以往他爱重花烨的时候,听他这般轻声细语的说话,心动不已,可如今心境不同,他忽然觉得有点瘆得慌。
“我……朕身子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花洺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逃避。
花烨却伸出手掀开了一半纱帐,露出了半张凝脂般的脸,弯了弯唇笑着问:“是吗?可我怎么觉得陛下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