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一惊,眼睁睁的看着君容在自己的面前倒下,他的眼里尽是不舍和眷恋。
“太傅……我要,我要走了……若有来生……你、你答应我好不好?”
“不!”萧钰伸手想把人抱入怀中,却见君容的身体化作了片片光斑,在风中支离破碎。
“君容——”
萧钰心口剧痛,呼吸极为困难,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猛的就睁开了眼睛。
“呼呼——呼……”萧钰急速的喘息着,双眼涣散盯着头顶的床帐,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手脚冰凉,浑身是汗,心跳快的像是要跳出胸腔,一下一下都是沉重的痛。
她的眼眶一阵酸涩,不受控制的落下泪来。
“别动。”低沉的男声从床边响起,萧钰眨了眨眼,泪珠又落了下去。
“小心伤到手。”话音落下,萧钰就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人轻轻的握住了。
“你来干什么?”萧钰一张口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花烨顿了顿,借着床头昏暗的烛光细细的打量着她:“你哭了,为什么?因为做噩梦吗?”
他伸出手想去擦萧钰眼角的泪痕,萧钰一偏头躲开了。
花烨的手顿在半空,半晌之后,他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打趣着说:“看来你是真的很把那个小崽子放在心上,连做梦都喊着他的名字。”
萧钰扯了扯唇,没理他。
“你就这么担心他?”花烨从进来之后就听萧钰一直在喃喃的说着梦话,颠三倒四的,但都是和君容有关,他心里不是滋味,坐在床边听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她是在做噩梦。
“我担心谁与你无关,花烨你应该知道,我们俩之间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的,你到我这边来自找没趣,何必呢?”
许是受了噩梦的影响,萧钰如今的情绪十分消极,连装都不想装了,恨不得直接拔出匕首给花烨两下。
“你做了噩梦心情不好,没关系,我不生气。”
花烨轻轻的放下她缠着纱布的那只手,身子稍稍往前倾了倾。
“阿钰,以后我们都是要住在一起的,你一直这么抵抗我的话,对你也没有好处,你何不试着接受我呢?刚才我看你落泪的样子我觉得很难受,又很嫉妒,你可以为了那个人落泪,却连个笑脸也不肯给我,是不是太偏心了一点?”
花烨眸光幽幽,里面杀意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