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恭迎主子!”尚孟和他带来的刺客纷纷跪了下去,齐声高呼。
“嗯……”萧钰隐忍着呼吸,强撑着转过身去看那人。
君容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阿钰,好久不见。”
离得远了,看不清那人的轮廓,但熟悉的声音却远远的传了过来,如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这不是——”
“那个风国的质子?”
君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脱口而出道:“花烨??”
花烨轻笑一声,展开双臂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庭院中。
正好有几个人打到了他的身前,他折扇一展,脱手而出,飞旋间有寒刃隐隐露出,所过之处血光四溅。
那几人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线,眨眼的功夫就没了气,软趴趴的倒了下去,折扇飞旋着回到了花烨的手里,滴血未沾。
他笑着展开折扇,轻轻的摇了摇,如果说刚才他还是九天谪仙的话,现在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魔。
众人惊恐的看着他,他不以为意,甚至可以说很享受这种目光。
也因为他露的这一手,再没人敢靠近,他所过之处,众人退避三舍。
“要是我不来,还真是要让你跑了。阿钰,你怎么就能对自己这么狠呢?”
“唰——”玄衣卫收拢阵型,死死地挡在了萧钰的身前,亮出刀刃,不许花烨靠近半步。
“原来你就是怜花宫的主子,这些年韬光养晦藏的真深啊。”君容恶狠狠的看着花烨,联想起他往日说的话,做的事,再想想怜花宫一反常态的行为,一切都说的通了。
花烨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猜不出来是你蠢,阿钰可是从头到尾都对我疑心深重的,只可惜她到底太年轻了,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萧钰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理智和突如其来的眩晕拼命的做抗争。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眸看着花烨,嗓音嘶哑:“原来是你,蛊虫是你下的,你每晚都到我的梦里来,就是为了加深蛊虫的作用,侵蚀我的心神?”
花烨看着她的眼神格外温柔,温柔的让人不寒而栗。
“阿钰想起来了?”
萧钰嗤笑:“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你催动我体内的蛊虫,不就是想让我在这个时候想起一切吗?”
“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
花烨郑重其事地摇摇头说:“不满意,我的本意不是让你难受,而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
萧钰哂笑着看他并不接话。
花烨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你我才是一类人,你合该待在我的身边,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就算你将来想要这天下,我也可以替你打下来。”
君容冷声道:“那你知不知道太傅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花烨眸光微冷,“你说什么?”
君容举起俩人十指紧扣的手,坚定而无畏的说:“太傅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江山和权力,她不稀罕与你为伍,她想要的你给不了她,你只会反复的伤害她。”
萧钰此时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也只能听到微弱的声音,但君容的话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她的耳中,她欣慰的笑了,不愧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果然懂她。
花烨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眸光彻底冷了下去,唇边的笑意也荡然无存。
“君容,这个时候激怒我,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激怒你?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今天你想带走太傅,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若不是她,你算个什么东西?”
君容轻笑一声,挑衅的看着他说:“我确实不是什么东西,我只是太傅最喜欢的长欢而已。”
花烨气息一沉,再也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