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努力的去回想,可脑袋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想的多了还隐隐有疼痛之感。
萧钰长眉紧蹙,慢慢的坐了起来,心慌的感觉还没散去,她又觉得后背发凉。
反手一摸,尽是水,是她的冷汗。
“呼……”她伸手按在心口的位置,感受着心脏的狂跳,摇摇头:“看来噩梦也是蛊虫的反应了。”
“王爷?醒了吗?”
门口的红袖听到里面细微的动静,不由得靠近门板低声问。
“醒了,进来吧。”
红袖推门而入,见萧钰穿着里衣坐在床边,忙关上门,走过去说:“王爷还睡吗?不睡的话就把外衣穿上。不然容易着凉。”
萧钰点点头:“不睡了,更衣。”
“好。”红袖把衣服拿过来服侍她穿上,“寒衣大人中间来过一次,知道王爷在睡觉就说等王爷醒了再来。”
“他现在在哪儿?”
“在庭院里守着呢。”
“让他进来。”
“是。”
红袖出门对着庭中负手而立的寒衣道:“寒衣大人,王爷醒了,请你进去。”
“嗯。”
寒衣进了内殿,萧钰已经在桌边坐下了,她给寒衣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自己的对面。
“坐吧,喝口茶,暖暖身子。”
“谢主子。”寒衣在萧钰对面落座,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凌厉的眉眼也温和了下来。
“这么急着见我,是查到什么东西了?”
萧钰一口一口的喝着润喉。
寒衣点点头,沉声说:“宁国公那边还没查出头绪,满月酒那天宁国公府里的人太多了,他先后见了十几个人,文官武官职位高低者皆有,都没有说太多话,聊了几句就算了。”
萧钰若有所思:“就没有一个特殊的?”
寒衣迟疑着说:“硬要说特殊的话,还真有一人。”
“谁?”
“宁国公。”
“嗯?怎么说?”
寒衣看向萧钰,眼神复杂,“按理说,定国公与宁国公争权夺利,应该是水火不容才对,可这一次他们见面却没有那么大的火药味,甚至还笑着说了几句话,宁国公邀请定国公去书房看他新得的字画,那个时候人多眼杂,玄衣卫不好贸然靠近,便远远的瞧着,两人在书房里待了一刻钟。”
“一刻钟吗?那这时间确实有点久,荣国公府没落,宁国公想与定国公联盟也无可厚非,可定国公野心勃勃,所图可不是第一世家之位,这俩人能走到一起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萧钰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轻敲。
寒衣视线落在她白皙中透着一点粉色的指腹上,顿了顿。
“其他的属下就没查到了。”
萧钰颔首:“摄政王府那边呢?”
“自打王爷去了绥州,老王妃就一直待在摄政王府闭门不出,期间也没有其他人上门拜访,直到半月前,老王妃派人给定国公送了一封信,定国公又派心腹管家回了一封。”
萧钰指尖一顿,抬眸看过来,“可知信里写了什么?”
寒衣摇摇头说:“老王妃身边也有不少高手,玄衣卫不敢靠得太近,无法看到她信中写了什么。”
“也不能怪你们,确实不方便。”萧钰盯着桌面出神。
忽然她心念一动问:“寒衣,你知道是老王妃送信在先,还是宁国公办满月酒在先吗?”
寒衣一愣,不明白萧钰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地说:“是老王妃送信在先。”
“她给定国公送信做什么?明明他们父女的关系很是淡漠,不可能平白无故送信沟通感情,而宁国公与定国公的交好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萧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少顷,她对寒衣说:“陪我去摄政王府走一趟。我还是得见见我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