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娘,出事了。”
赵景怀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孙氏的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迎了出去,没等走到门口,赵景怀就先一步推门而入,孙氏欠了欠身:“夫君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前院见媒人吗?说的如何?”
赵景怀皱眉看了芍药一眼,沉声道:“你出去,守着门不许任何人靠近。”
芍药一惊,看向孙氏,孙氏脸色也变了,随即对芍药道:“去吧,按老爷说的做。”
“是,奴婢告退。”
芍药快步出去,把门关上。
光线一暗,赵景怀的脸色显得越发难看。
孙氏拉着他在桌边坐下,小声问:“怎么了?夫君脸色如此难看,是出什么事了?”
赵景怀紧紧的盯着她:“金娘,你与我说实话,录儿昨日出门做什么去了?”
孙氏莫名的眨眨眼:“录儿不是说和同窗们去吃酒吗?”随即她意识到了什么,面色霎时白了下来:“录儿出事了?”
见她是真的不知道,赵景怀叹息着点点头,“方才摄政王带着卢胜明和何利来把录儿带走了,说是他疑似杀了人。”
“什么?怎么可能?录儿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会杀人呢?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景怀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先别急,还没有定罪,只是叫录儿去问几句话,当务之急,我们得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才好帮录儿。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录儿真的杀人了,我们也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对对对,我们得把录儿救出来,这是妾身唯一的儿子,妾身不能看着他出事!”
孙氏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不安的绞着帕子,忽的目光一凝,猛地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荣国公府走一趟,没事最好,若是有事,我们还是得早做打算。”
“我正有此意,事不宜迟,劳烦夫人往荣国公府走一趟,我去打听打听昨日发生的事。”
“好。”孙氏点头:“我这就去。”
她转身便向外走,赵景怀坐了一会儿唤来了自己的心腹,让他去查。
……
一行人到了京兆府衙门后,萧钰便做主升堂审案,卢胜明坐在上首,萧钰和何利对坐在下面,寒衣立在萧钰身后,几人的视线皆落在堂中站的笔直的赵录身上。
赵录淡定如初,仿佛即将要受审的不是他一样。
这般自信的模样的倒是让萧钰刮目相看,看来这一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卢胜明清了清嗓子,看向萧钰,萧钰对他点点头:“开始吧卢大人。”
“嗯。”
“啪!”
卢胜明敲了下惊堂木,厉声问:“赵录,你昨日午时前后是否到过云来阁的暗巷?”
赵录毫不避讳的点点头:“去了,我与几位同窗相约吃酒,我回去的时候不想绕远,就抄了近路,走的就是那条暗巷。”
“好,那你看看,这匕首是你的东西吧?”
卢胜明给了旁边的衙役一个眼神,那衙役端着托盘走近,赵录低头一瞧,点点头:“是我的。”
“昨日有人用这匕首杀了一名身份不明的乞丐,此事可是你所为?”
赵录扯了扯嘴角,他状似无奈的点点头:“是我。”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一落下,别说卢胜明了,就连萧钰都有些意外。
“你说什么?”
卢胜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由得又问了一遍。
赵录颇有耐心的重复一遍,“是我杀了那乞丐,这件事我承认,但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萧钰侧身盯着他,赵录看他一眼,顿了顿,“当时我喝的有点多,路过那里的时候被脚下的人绊了一下,还没等看清是谁呢,那人忽然跳起来要抢我的荷包,我的荷包乃是母亲亲手缝制,如何能这般随意被人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