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退出去。
安神香的味道慢慢飘散,萧钰觉得自己浑身都软绵绵的,意识朦胧,没一会儿就陷入了个混沌的梦境中。
梦中一双碧绿如湖水般的眼睛一直如影随形,不管萧钰在哪儿,那双眼睛总盯着她,看的她后背一阵灼热,心里却一阵冰凉。
半梦半醒间,有人贴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王爷,你躲不掉的……”
随即她后颈处一阵轻微的疼,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她伸手去摸,结果摸到一片柔软。
萧钰猛地睁开眼睛,她扭头一看,自己正抓着软枕一角不放。
她失笑道:“难怪是软的……这乱七八糟的梦。”
莫名惊出一身汗,她躺平努力回想,却发现那梦的内容已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自己做了个梦。
萧钰呼了口气,掀开床帐一角往外看,外面的天还没亮,她估摸着自己没睡多久,便又合上了眼睛。
几息之后,她的呼吸平稳起来,没再做梦,反而一觉到天亮。
……
第二天萧钰起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她坐在床上有点惊讶,她看一眼端着铜盆进来的白练,打了个哈欠问:“早朝散了吧?你们怎么没叫我?”
白练把铜盆放下,转头笑道:“是陛下吩咐的,说王爷昨日辛苦了,不让我们吵你,让你睡个够。”
萧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轻声道:“我就知道。”
“王爷说什么?”
“没什么,让人传膳。”
“是。”
白练把干净的帕子挂在架子上:“王爷洗脸吧,奴婢这就叫人。”
萧钰换好衣服洗漱干净,绿招进来给她挽了头发,戴上玉冠便退了下去,此时君容多半是在御书房里批奏折,萧钰自己吃饭,简单的吃了点便命人撤下去,她去隔壁看花烨。
好在花烨伤的是左臂,不耽误他右手活动,吃饭的时候稍显别扭,速度有点慢,萧钰去的时候他的清粥才喝了一半。
“殿下好不容易在宫里养好了身子,没成想出宫没多久,又受了伤,这口腹之欲怕是与殿下无缘了。”
萧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花烨忙放下勺子抬头看去,惊喜的问:“王爷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