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他这副模样落入了章老的眼中,章老看了君容几眼,笑着安慰道:“陛下不用过于担忧,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每每逢凶必然能化险为夷,此次也不过是小毛病,没什么大不了的。”
君容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吉人自有天相,每次逢凶化吉,都是靠他自己罢了。”
章老和一边的寒衣皆没想到君容会说出这话,愣了片刻之后,章老抚掌叹息道:“我不如你啊,你说的没错,她是靠自己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所以我们更不该小觑她,没人比她自己更想活了。”
言罢,章老转身离开。
寒衣深深的看君容一眼,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
……
凝昭进了房间之后,就见萧钰趴在床上,整个人蜷成一团,似是极为痛苦,凝昭立刻快步上前,“王爷,你到底是哪里痛?怎么脸色还是这么难看?”
她想伸手摸一摸萧钰的额头,可看着她苍白脆弱的脸,凝昭总觉得自己轻轻碰一下她都可能会碎掉,一时间竟不敢伸出手去。
萧钰抬起头冲着她扯了扯唇角,凝昭这才注意到她的唇都淡的快和周围的皮肤融为一体,笑起来不仅不好看,还让人心酸的厉害。
凝昭更咽一下,心慌的厉害,“王爷……”
萧钰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痛意说:“凝昭别哭,我没事,就是来了月事有些疼而已。”
凝昭眼泪挂在脸上欲落不落:“……”
“啊?”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晕了头,眨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萧钰无奈,只好又重复一遍:“真的,我来月事了,因为我身份的不便,章老之前没告诉你,对外只说是我旧疾犯了。”
凝昭可算是回神了,她伸手指了指门外,“那章老刚才让人煎的药是……”
“也是治疗宫寒的。”
凝昭松了口气之后,又心疼的看着萧钰,好在不是什么大病,但月事来了有多疼,她是听人说过的,就算没听说过,此刻见萧钰这般模样,也能猜到了。
“那我该怎么办?月事是不是要准备月事带?王爷现在这样……会不会弄到被褥上?”
凝昭过了一开始的慌乱之后,脑子飞速的转了起来,“这样,一会儿便说是我月事来了,我坐在这里把被褥弄脏了,然后换了你的衣服,我把衣服和被褥卷在一起,然后拿出去让浣衣司的人洗了,我再让人准备些月事带来,就说是我要的。”
萧钰见她短短时间就能想的如此周全,颇为赞赏,小小年纪遇事能如此沉着,着实不易,她没看错人。
“你想的很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几日怕是不能做什么了,许多事只能让你替我去,辛苦了。”
凝昭摇摇头,眸光温柔:“王爷日后不必说这种话,为王爷办事我是心甘情愿的,若不是王爷愿意拉我一把,如今我怕是还在摄政王府的屋檐下备受煎熬,仍然是那个抬不起头的定国公府大小姐,如今这样,我很高兴。”
说着她站起来,“王爷的衣服在柜子里吗?”
萧钰点点头:“嗯,你随便拿。”
凝昭站到衣柜前,打开之后仔细找了找,挑了一件黑色的转到屏风后换上,然后拿着自己的衣服团吧团吧放到了萧钰的被褥里,扔在了地上,“好在只有褥子上有一点。”
她又拿了干净的褥子来给萧钰换上,“王爷先趴一会儿。”
“嗯。”
凝昭把一切布置好,想了想又把床帐放下,暗金色的床帐一放下,里面的情形就看不清了。
凝昭这才走到门口,推开门对问风道:“问风姑娘,你过来一下。”
问风疑惑的走过去:“姑娘有何吩咐?”
凝昭对着她招招手,等问风走进去后,她就把门关上,拉着问风走远一些小声对她说:“我来月事了,方才不小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