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龙那出了点事,琴书会让他搅和了,我这并没有碰上那人,师兄回去告诉师父,我会再找机会去查清楚的。”
苏月儿淡淡看了眼青年,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神情冷然道。
“哦,既然没有碰上那小子,不知道师妹刚刚是在同谁和筝,而且,你桌上那两只酒杯是怎么回事?!”
青年眼露冷色,声音里透出一股质问。
苏月儿闻言,脸上涌起一股怒色,冷冷看向青年道;“黄申郎,本姑娘和谁合筝吃酒,还需要向你禀报吗?!你最好别管那么宽,不然,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滚……”
冷喝一声,青年眼里涌起一股恼怒。他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但对上苏月儿冰冷的目光,眼露气愤的他指了指苏月儿,转身掠窗而去。
苏月儿冷冷看了眼黄申郎离开的方向,她转过头看向江潮消失的对岸,嘴角不自觉的挂了丝异样的笑。
“江潮!你真不负第一才子之称,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好诗……”这时,她看向窗前的酒菜,脸上露出一股可惜。
“可惜,竟然没能跟你对饮一杯。不然,倒也算是人生一大妙事。”她脸上露出一股莫名的笑。
这时,她眉头又皱了几分,眼神一阵闪动。
“你不在夜郎族,来这宁洲府,又是为何?!郑安那厮可是处心积虑想要你死,而我师父也在四处寻你,想让你加入圣教。你来这洲府,怕是要钻进这混乱的漩涡中来了。”
说到这,她脸上露出一股复杂之色,悠悠叹了口气,她坐到窗前,端起酒杯自酌一杯。
“小姐,刚刚是那人来了吗?!”就在这时,丫环小莲走了进来,她看了眼窗外,眼带异样的问向苏月儿。
“嗯!来了,又走了,今日一见,倒也不枉我对他期待一场。”苏月儿微笑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股温柔。
她倒是没有隐瞒小莲。她们之间在外人看来是主仆,可却是情同姐妹,更是几乎心意相通。
小莲准备的两个酒杯,其中一个是她自己的。
只是,她跟随苏月儿那么多年,在苏月儿让她下去休息时,她就知道苏月儿房间有人。
再结合黄伯龙被某人坑得很惨,气极败坏的追人,稍稍想想她也知道小姐房间的人是谁。
而这个人,正是她们晚上准备试探的目标。这也是教主派下来的任务。
她们教主已经找这位江潮很久了,她们的大事需要这样的人才。
能够将镇国公郑安弄得灰头土脸,又将安宁县的土匪消灭两股,这样的人才,要是能为她们圣教所用,还愁大事不成吗?!
“如果,他真是那江潮的话,那小姐准备如何跟教主说?!小姐真想让他加入圣教吗?!”
小莲看向苏月儿,眼里露出一股异样。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让他加入圣教,这样,我可以更多的了解他,但……我又不想让他加入圣教。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如果,哪天我们失败了,大家都要死。我不想他死!”
苏月儿摇了摇头,她向一侧的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张似画轴的东西出来。
她慢慢打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正是江潮写的那首水调歌头。那俊逸的字,苍劲有力。
苏月儿轻抚着字,眼里不自觉的露出一股笑意。
“小姐,这幅字你都不知道摸多久了,如今,看到真人,还不如去摸摸真人来得实在。”小莲声音带了一股调笑。
安宁县江潮大败郑世经,连作两首流传千古的诗后,江潮的大名早就响彻洲府,甚至是京城也是一众文人人尽皆知。
她家小姐一直对才子佳人的事,心生羡慕,对那江潮也心生期待,江潮的真迹诗花高价拍了下来,她也每天都要拿出来摸上好几遍。
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要调侃自家小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