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女子善解人意,温柔大方。”
这下祁涟还没生气,身边的圆春反倒对她怒目而视,对她提了提手中的长刀,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那女子被圆春吓了一跳,方才拿着包袱拔腿就跑,再也顾不得同左脉之抛媚眼。
祁涟缓过神来见她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却忍不住笑了。
掌柜见她们之间的这一番交锋,也“呵呵”了笑了两声说道,“别看咱们蜀地偏远,可这里的女子个个都能干,不比那些识得字的贵女娘子们差,所以在这里女子地位也高,那些娘子们有决定自己婚事的权利。郎君可千万不要恼怒,那小娘子心中没什么恶意的。至于这位夫人,那小娘子我是认识的,平常性格泼辣大胆的很,她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半点没有与您争夺郎君的意思。”
祁涟刚开始本是有些恼火的,可之后看出那小娘子面上虽带着羞怯,可对着左脉之时,眼里更多的是欣赏而不是爱慕,她就知道那娘子不过是在说笑罢了。
祁涟笑笑,“我本也不欲同那小娘子计较,只不过这番我们未曾对她误会,可若是遇到别的较真儿的夫人,遇见此事保不准以后家中就是一番不宁。我想着,若是掌柜的认识那娘子的话,以后见面还当劝诫一二,不然恐惹祸上身。”
掌柜的闻言便是一愣,他与那小娘子也不过是平日里生意上有些往来,平常看她经常与那些男子说笑,也不过看一乐呵罢了,这会儿祁涟说起,他才觉这位夫人讲的话真有几分道理。
若是别的女子与许多男子说笑逗弄,周围的人早觉得她生性浪//荡、不安于室,可似方才那女子一般用玩笑当作遮掩,大大咧咧的模样,他们也就觉得那女子不过是爱开玩笑罢了!
左脉之全程围观了祁涟对他的维护,对于那样貌都未记清的蜀地女子浑不在意,却因为祁涟对他的在意而心生愉悦。
伸手拍了拍祁涟的手背,他对着掌柜道,“劳烦掌柜的带我们去楼上的雅间吧!”
掌柜的这才回过神来,又挂上一副笑意盈盈的脸,“郎君说的极是,咱们快请吧!”
等他们安坐到雅间的桌子上,祁涟转头便已忘了方才的不快,让采衣摘下帷帽后,才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们初来蜀州,不知此地人文风俗,也不知此地有何风味佳肴,你给我们推荐几道这蜀州独特的菜式吧!”
今日的祁涟穿了一身樱粉地暗银云纹的软烟罗裙,那粉色淡得像三月枝头最嫩弱的桃花的颜色,她被那粉色笼罩在其间,更衬得她肌肤莹白。
那晶莹剔透的白,就像刚刚煮好出水的糯米丸子,是一片融融的透光的白。
祁云崇虽然昏聩,可大夏朝屹立四百多年,在位二十四位皇帝,长久以来积攒的贵气,可不是乾国这才建立不到十年的积淀能比的下去的。
祁涟如今虽然容貌不似前世那般美若天仙,但身上带着的那股天皇贵胄的仪态,实在不是普通世家的女子可比的。
掌柜的看在眼里,只觉得她无论是端盏饮茶还是低头放盏的动作都优雅柔美,像春风拂动的柳条般自然写意,说不出的风流蕴藉,意态天成。
初见左脉之时他只觉恍若天人,不知世间何样的女子才堪配为他的夫人,可如今见到祁涟的真容,她同左脉之站在一起时,就觉这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掌柜回神之后抚须一笑,“想必几位入蜀时已经发现,我们蜀州四面环山,中间是一个内凹的盆地,中间又有多条大河流过,水汽颇重,所以造就了此处夏日炎热、潮湿的气候,这样的环境里,当地人多有风湿寒气入体的毛病,所以这里的菜式都偏辛辣。就是不知,几位可能吃得辛辣?”
祁涟的饮食一直以清淡为主,于辛辣味以前从未尝试过,不过这一路行来她觉得,不论那些味道是否合自己的胃口,敢于尝试才能让这段出游不虚此行,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