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东西拿给各位大人看看!”皇帝给了李公公一个眼色,李公公会意,转身从小太监手中接过托盘,垂着头走下阶去给堂中的诸位大人挨个看了一遍!
“这!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就是,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其罪当诛啊!”
……
“可都看清楚了?”皇帝问道。
文武百官皆点头。
皇帝满意,但是面上依旧一片怒容:“关爱卿告知朕时,朕还不愿意相信!为此,朕还特意派人去查,却不曾想真相令朕痛心!”
听闻此言,殿下的文武百官心中俱是一抖!
皇上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此事是他亲自求证的,板上钉钉无疑了!
看来左相这次是真的插翅难逃了!
站在下首的大皇子垂着脑袋,遮掩在袖子里的指甲狠狠的嵌进了掌中!
“朕会把此案的所有证据当堂公示,一则以示公平,二则也是给诸位爱卿提个醒,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旦犯到朕手上,朕绝不姑息!”
满朝文武惶恐的跪在了地上:“吾皇圣明!”
皇帝心中微嘲,面上欣慰:“李福!”
李公公直起腰来:“传罪相!”
左相是被侍卫押上殿的,昔日呼风唤雨的一代权臣此时只穿着一身脏乱的中衣,未经打理的头发配上一张憔悴的面容,说不出的落魄!
人上人与阶下囚,不过一夜之间!
“你可知罪?”皇帝问。
“罪臣冤枉!”
皇帝并不意外:“传人证物证!”
一只只硕大的箱子抬上殿,侍卫逐个打开,露出了里面满满当当的银锭子!
随着银子一起走上来的还有现任的京兆尹府尹梁敬以及十多个年纪不一衣着富贵的男人。
“梁卿,你来说!”
梁敬朝着上首一礼,朗声开口:“诸位大人请看,这些当中除了左边的第一个箱子之外,均是昨日从左相府管家手中所缴,这批银子从运出左相府的那刻就有人盯着,断不会冤枉了左相大人!”
“而左边的第一个箱子则是关都尉从银矿洞中缴获的!大人们可以看看,从银子的成色,造型,铸造手法,甚至是重量,都是如出一辙!”
“我身边的这群人均是人证!”
“你还有何话说!”皇帝冷斥!
左相伏地磕了个头:“罪臣冤枉啊!这都是臣的侄子孝敬给臣的,相府的田产铺子平日都是交给他打理的,他三不五时便会向家中寄银子,臣还以为这是他为了方便做账融银再铸的呢!这么多年从来不曾怀疑过,哪知道他竟瞒着臣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
瞧瞧这番话说的,坐在上首的皇帝都想给他鼓掌!
这是既把自己给摘了出去,又给所犯罪行扯了个合情合理的遮羞布!
这么一来,他倒是成了受人蒙蔽的那个了!
“既是如此,相爷又何必急于销赃?十几个风水极佳的别院啊,相爷好手笔!”梁敬冷笑回击。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昨日之前可没有人说过银矿被查的事!我是该夸相爷消息灵敏呢?还是该同情相爷倒霉?”
左相气的面皮抖动:“在场的诸位大人哪个还没有几个别院了?这很奇怪?”
“当然奇怪!”
“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的是左相大人你!”梁敬高声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