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收拾,你怎么磨磨蹭蹭的?”马奋催促余慧娟。
她东西一扔,起身说道,“老板,你怎么能让韩晓晓接触公司账务呢?”
“你一个保姆管这些事干啥?”
“保姆?”余慧娟气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个保姆?”
是谁大半夜偷偷摸摸溜进她的房间?跟她甜言蜜语,哄她开心,现在穿上裤子不认人?
“我也没亏待你啊,鞋,包啥的不都给你买了。”
“马奋,我要的不是这些东西。”
她掩面而泣,“你别忘了,你能跟陆君称兄道弟,是因为我的关系,不管怎么说,我做了他十六年六嫂,在感情上我们还是一家人。”
马奋脸色讪讪的,他睡了陆君六嫂这事,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不少人揶揄他胆大包天,管不住下半身,迟早会在上面吃亏。
然而,陆老板非但没有跟他翻脸,他还成了陆老板的债主加投资合伙人。
他上去抱住余慧娟,“宝贝,我错了,我没有文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别跟我计较。”
余慧娟哭的更厉害,嘤嘤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让马老板心疼不已。
“别哭了,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我马上不让韩晓晓碰账本,这下你满意了吧?”
余慧娟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马奋,我才是跟你真心实意过日子的人。”
“是,我现在没有名分,不是你的谁,没有资格对你指手画脚,可是韩晓晓一个唱歌的,在旧社会,就是个卖唱的,戏子无情,她怎么可能跟你死心塌地的过日子?”
马奋的脸色变了又变,说实话,老婆死了好几年,没有人在他耳边唠唠叨叨,这一刻他竟然感觉到幸福。
“慧娟……”
余慧娟抹着眼泪,“两个孩子没有妈,已经够可怜的,韩晓晓除了年轻,她能给你带来什么?昨天东东跟她要钱买笔和本,她死活不给,孩子又不是拿钱胡花,怎么能不支持呢?”
她继续装可怜,“还有豆豆,过冬的衣服都小了,前几天跟她要钱给豆豆买衣服,她说我骗钱想自己留着。”
“她说的是人话吗?只有当过妈的人才会心疼孩子,她只会打扮,只会跟你撒娇,要是骗钱,她指定是头一份。”
马奋这些天都沉浸在家庭事业双丰收的喜悦当中,对韩晓晓几乎是有求必应,直接让她掌管了家中财政大权。
余慧娟却过的水深火热,好不容易得到机会,自然是要把韩晓晓拉下水。
“慧娟,你比她年长,大度点,她就是个没心眼的孩子,你说她是唱戏的,我还真就喜欢她给我唱小曲解闷。”
比汪俊差一点,但聊胜于无。
“你俩和平共处,我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以后她有啥你就有啥,你看这样行吗?”“端水大师”自信说到。
余慧娟的白眼都要飞上天,她以前虽然穷困潦倒,但也是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太生活,现在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跑到他家里做牛做马,夜里还要伺候他这头肥猪,最后只能跟小三平起平坐?
“我看还是算了吧,干嘛要为难你呢?算我一腔热情错付了人,我离开,大家都相安无事,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马奋急了,用力抱紧她,生怕她下一秒就跑的无影无踪。
“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两个孩子怎么办?”
“慧娟,我知道你辛苦,我能在外面安心忙事业,还不是因为家里有个贤内助?如果没有你,家里就乱了套,我还怎么做生意?”
余慧娟冷着脸,“我可不敢高攀,什么贤内助?那是指妻子,我就是一个保姆,马老板真是高看我了。”
“我还是走吧,小叔子再无情,他也不会不管我这个嫂子,总比在这里寄人篱下,过着人不人,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