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你跟我和佳慧不要分开。”
人精一般的纪晨曦,一眼就看出来窦鹏的心思。
“喂,君哥,你在哪儿?”
三个女生借口去洗手间,纪晨曦掏出手机打给陆君。
此时陆君正跟张老爷子下象棋。
“将军!”他拿起一枚棋子直接顶翻老爷子的兵,走到门口接电话。
“怎么了?”
“哦,就是问问你在哪儿?吃饭了吗?”
“纪晨曦,说吧,苏玫瑰闯啥祸了?”
“君哥,你咋能这样说玫瑰?忘了她给你做饭艾灸了?”
“少跟我打马虎眼,她长着一张闯祸的脸,我是胡说八道吗?”
看了眼那张“祸国殃民”脸,纪晨曦呵呵笑道,“说的没错。”
“说!到底怎么了?”
“蓉城的扛把子,窦鹏,看上你家小玫瑰了。”
张老爷子正盯着棋盘生闷气,臭小子,当年学下棋还是他教的,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才几年功夫,让他三子都下不赢那个臭小子。
“刚才的不算,我们重新来一盘。”老爷子面色红润,气沉丹田,声如洪钟。
陆君抠抠耳朵,“我听到了,听到了,这么大声干啥?巴不得全楼人知道你是臭棋篓子?”
“胡说八道,你快点坐下,我们从刚刚的那一步算,你不能飞象。”
陆君瞥了眼厨房,招呼做饭阿姨别做了。
“我们出去吃,我请客。”
“嗯?”
老爷子板着脸,“干嘛出去吃饭?这都快做好了,小吴手艺很好,别看她是蓉城人,北方菜做的不亚于饭店的大厨。”
“你不是念叨好久没跟老伙伴们吃饭?马上通知他们,就说我请客。”
老爷子眼前一亮,精神焕发,“你终于愿意见他们了?”
陆君有些不耐烦,“是是是,黄土都埋半截了,再不见怕他们下去跟我爹娘告状。”
“臭小子,你终于想通了。”
老爷子一下子红了眼睛,招呼保姆吴阿姨立刻联系他的老伙伴。
十一月二十七日,蓉城天气又湿又冷,上了年纪的人,不易出门。
几个顽固不化的老人家,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出门,仿佛要见什么大人物一样,激动的热泪盈眶。
昆仑酒店每晚都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对不起先生,酒店包厢已经满了……”
“没关系,我们坐在大厅就可以。”
服务员为难的看着眼前一群人。
如众星拱月般,被围在中间的年轻人,丰神俊逸,霸气十足,而他身边那些长者,年龄最小的,恐怕也有六十多岁,其中一位,竟然背着氧气袋。
我的妈,这群神仙从哪来的?
老者们还带着家眷,每个人手里都有个布包,鼓鼓囊囊的,看不出是啥。
“大厅不暖和……”
陆君眼睛一横,“咋?想敢我们走?”
“不是这个意思!”服务员赶忙解释。
“不暖和就把空调开足了。”
陆君扫了一眼餐厅,指着两张桌子说道,“就坐那里。”
老人家们眼含热泪,热切的看着陆君,眼中的慈爱都要快把人溺死。
“小君啊,我是你石爷爷,你生下来时,还是我抱出来的。”
“小君,我是徐伯伯,你满月的时候,我去喝过满月酒。”
“小君……”
“小君……”
几位老人家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想起往事热泪盈眶。
“你爸爸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没想到英年早逝,五十一岁就撒手人寰。”
提起陆老三,所有人都唏嘘不已,气氛有些压抑。
陆君尴尬的咳了咳嗓子,“行了啊,自己啥身子骨不知道吗?特别是你石爷爷,都吸氧了就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