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二房的老夫人竟然用迷药迷晕了王妃,将王妃送到自己的睡榻上,还想诱骗摄政王,这种事自然是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在摄政王心里早已种下一根刺。
徐风自知是妻子惹来的祸事,若是不好好赔罪,将来儿子的前途和整个徐家都不知该如何自处,便让儿子将家里珍藏了多年的宝物献了出来。
徐宝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锦缎金线绣兰花的锦囊,双手举过头顶,作揖道,“请王爷收下。”
玄色锦袍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秀木便接过锦囊,递到他手中。
打开锦囊一看,见是两块薄片铜镜,镜中早已锈迹斑斑照不出人影,镜缘上刻着不知名的文字。
赵霜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她认识一些古文字,便用手指着镜缘念了出来,“东……这个好像是东字。”
“王妃果然博学多才,”徐宝微微一笑道,“相传这千里传音镜是古代东海国的宝物。镜缘刻着的文字如今大部分已经不能辨认了。”
赵霜与杨暄交换了一下眼色,二人都有些诧异,想不到这千里传音镜每块竟然只有半只手掌大小,还是古东海国的宝物。
“本宫在一本古籍上看过,大周的国土千万年前曾经是一片沧海,传说鲛人所立的东海国就在这片土地上。”赵霜望着手中宝物,唏嘘道,“可惜时光荏苒,如今海水退去,鲛人也所剩无几了。”
“这铜镜都生锈了,还能用吗?”杨暄小心翻过铜镜,发现背面也生锈了。
“王爷,这千里传音镜只能传声,不能照影,即使生锈了也没关系。一人拿着一片铜镜行至千里之外,说话声还能从另一块镜中传出来。”徐宝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坐下用茶吧。”杨暄免了徐宝的礼,将千里传音镜递到赵霜手中,又问那素衣男子道,“徐宝,你父亲怎么样了?”
“母亲病亡,父亲昨夜哀思过度,也病倒了,今天白天也没有吃下什么东西。”徐宝神色间已没有了前几日的轻松闲适,仿佛一夜之间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成熟了许多。
他从小就知道母亲很神秘,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北凉国的细作,更没有料到家中那片白砂还有那金顶建筑,竟然是仿照上京城中的摄政王府。
母亲糊涂而痴情,偏偏父亲却对她用情极深,徐宝昨夜思考了一夜,若是十年前母亲没有返回玉城刺杀摄政王,会不会对他和父亲好些?
最终觉得也未必,父亲和自己都只是依芙蕾潜伏滇西的工具而已。她即便不迷连摄政王,心中也只有北凉国的南征大计。
“昨夜之事,既然你母亲已经病亡,本王不会再追究,”杨暄端着茶盏,看了一眼徐宝深邃俊朗的面容,“只是易氏虽然死了,你身上还流着北凉国的血,本王担心……北凉国的探子不会放过你。”
北凉国以君王为神,认为北凉国的血统最为崇高,不能流落在外,对徐宝这样流落在外的北凉国后裔,要么就要带回玉城,要么就要处心积虑地赶尽杀绝。
“父亲也正担心此事。早晨,有府兵来报,徐府门外出现了几个北境细作,想来他们已经知道了母亲的死讯,”徐宝端起茶又放下,看了一眼冰姬,蹙眉道,“父亲他要我……带着冰姬去乡下隐姓埋名地过一世,还要我……像母亲一样,一辈子以纱巾覆面。”
“王爷,楚州城是大周的国土,为何要惧怕那些北凉国的细作?”赵霜想想就觉得气愤。
徐家好歹也是镇西将军府,这些北凉国的细作也未免太猖狂了!
“咱们在明,人家在暗,总不能严防死守一世。”杨暄端着茶,看了一眼门外,“你父亲说的没错,去乡下躲一躲也好,只是……如今徐府已经被盯上了,你再走,怕是会泄露行踪。”
“求王爷、王妃救救徐二公子!”冰姬急得都快哭了,“扑通”一声朝着上座两人跪下。
“求王爷搭救!”徐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