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派人去上京城和寒仓军传信,严密监视北凉国铁骑和北境诸部落,封闭北境全线,不可放入一人!”杨暄骤然转过身,朝徐守冷声道,“还有,将你的奴隶生意停了!再准备一队兵强马壮的前锋骑兵给本王!”
他要的是前锋,而不是护卫,王爷这是要上战场?
“王爷要亲自带兵?”徐守紧张地看了一眼摄政王,迟疑道,“北境有寒仓军,这十年来从未出过事……”
“让你去准备就去准备,别那么多废话!”杨暄斥了一句,便拉着赵霜要走。
“王爷,徐风和徐宝如何处置?”徐守又问了一句。
“北凉国细作依芙蕾已死,交由徐风安葬,”玄衣男子回头望了一眼火叶泉的方向,蹙眉道,“至于徐家其他人,暂不处置,都给本王洗干净脖子等着!”
“多谢王爷开恩!”徐守脑门上一层汗,抱拳拱手,头压得极低。
徐家窝藏北凉国细作,行刺摄政王,还私自与北凉国做奴隶交易,这两项罪名压下来,足够徐家全族被诛。
时已到下半夜,枯叶居中热风阵阵。
香夏看见王爷王妃去而复返,且回来的时候神情一点也不轻松,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怯怯地问道,“王妃,可要让小厨房温些夜宵端上来?”
方才王妃洗温泉的时候,还和冰姬说说笑笑,怎么回来的时候这般严肃?
“不必了,”赵霜心情不好,又见杨暄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是不想马上入睡,便朝香夏道,“去端些落叶茶上来。”
夜深人静。
男子披了一件蓝色睡袍,墨发微湿,正坐在窗前的坐塌上,一遍又一遍读着方才的军报,似在思量着什么。
香夏端来的落叶茶放在一旁,早已凉了,却连动也没动过。
赵霜侧卧在睡榻上,端详着窗前的男子,若有所思。
王爷自从来了滇西,最喜欢喝这落叶茶,经常独自一人饮了一杯又一杯,可今夜却是沾也不沾,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他们从火叶泉回来后,王爷就一直沉默不语,除了说过几句话安慰她,让她先睡以外,就没再开过口。
赵霜方才在二房的院中饮了迷药,药效还未完全过去,觉得困倦便闭着眼睛,小睡了一会儿,待醒来时发现天色将白,而那男子清俊的侧影还坐在窗前。
“王爷,可是有什么事?”她忍不住问道。
蓝袍男子转头看她,微勾唇角道,“你方才不是睡着了?怎么又醒了?”
“你不睡,我总觉得身边少了个人,王爷不如也早些睡吧?”她伸手揉了揉小脸,“妾身如今没有了不死药的庇护,熬夜是会长皱纹的。”
男子被她逗笑,便吹灭灯烛,褪去身上的睡袍,爬上了睡榻。
此时天色将白,即便是吹灭了灯烛,房中也依稀有些亮光。
赵霜看见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一瞬间羞涩地垂眸,朝里挪了挪,问道,“可是天热?王爷怎么连睡袍也不穿了?”
杨暄掀开被子,凑过去抱住她道,“不想穿了。”
“方才那个易氏……可是王爷的故人?”赵霜回想起来,自己被人叫醒,赶到火叶泉的时候,头还昏昏沉沉,只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关于依芙蕾的只言片语,好像说十几年前她就行刺过杨暄。
不过当时也没人向她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又带着睡意,因此也未细想过。
“什么故人?”在窗前坐了半宿,杨暄此时也觉得有些累了,眼皮都快抬不起来,抱着她如梦呓一般说道,“当年在玉城,一些北凉国的降臣送了一位美姬给我。”
“就是易氏?”赵霜身形一颤,回想了一阵,喃喃道,“她可真是个美人啊,妾身看见她,都自愧不如。”
赵霜的美貌在中原女子中难找出第二个,可是北境女子天生皮肤白皙,高鼻深目,身段又娉婷婀娜,赵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