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真的不是……”
“本王真的知道。”男子温暖的臂弯将她一揽,隔着披风抱住,身上和心里顿时一阵暖意袭来。
二人正相互依偎着,就听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王爷!”是梅芳院的小丫头听茶。
“香冬,让她进来!”赵霜朝外喊了一句。
一个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丫头夺门而入,跪在地上慌慌张张道,“王爷,王爷!我家美人小产了!”
赵霜和杨暄相视一眼,都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请了医者没有?”赵霜问道。
“请了,医者说林美人是落水后受了凉,导致腹中孩子滑胎……”听茶说着,用袖子抹了两下眼泪。
“既然请了医者,就让她好好休息,”杨暄黑沉着脸,今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他不想深究,“你回去告诉林悦之,本王过几日去看她。”
“王爷!我家美人有冤情,想要面呈王爷。”听茶鼓起勇气昂起头,又瞥了一眼赵霜,鼓着腮帮子道,“方才听雨姐姐已经去国公府报了信,稍后国公夫人就会去梅芳院,为我家美人做主。”
赵霜端着茶盏的手动作一滞,略带迟疑地问道,“冤情?你家美人有什么冤情?”
“王爷还是去梅芳院,听我家美人自己说吧。”听茶支支吾吾了半天,又怯怯抬头看向摄政王。
这个时辰,杨暄又已经换上了睡袍,本是很不愿意走动,可是听说此事已经惊动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稍后母亲会亲自前去,他便也不敢怠慢。
“你到外边等着,本王与王妃随后就到。”杨暄说着,又到净室中换了一身外衣。
听雨和香冬退出去后,赵霜将半湿的头发随便挽了一个发髻,又穿上一身浅青色的衫裙,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就准备出门。
摄政王的第一个孩子无端流产,她这个做王妃责无旁贷,更何况今天……林悦之又是和她坐在同一条船上,赵霜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今夜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要是去了,两位老人爱孙心切,想必会大发雷霆。
赵霜一想起这些,就清醒了几分,板起一张脸,神经紧绷,大有要赴生死之约的气势。
“你不用太紧张。”杨暄从净室中换了一身玄色描金的常服出来,见小姑娘紧张兮兮地在门口等着他,便上前搂住她的腰,轻声道,“父亲母亲知道林悦之是什么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王爷你信我吗?”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
“‘嗯’是信,还是不信?”赵霜眨巴着委屈的眼睛,又问道。
“本王自然信你。”杨暄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瞥了一眼门外,“那个林悦之,我早就觉得有些奇怪,没有深究罢了,今夜既然她将事情闹得这样大,本王就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二人出了门,杨暄又朝凭风吩咐道,“传本王的令,速去未央宫中请张御医。”
上京城中有名的神医张辽远与摄政王和国公爷都交情深厚,如今摄政王深夜派人去请,他自然明白事态紧急。
“是!”凭风得令便迅速去马房中牵了一匹马,向着未央宫方向策马而去。
二人坐在轿辇上,男子似乎有心事,心不在焉地给怀中女子打着扇子。
“王爷有心事?”赵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嗯,”杨暄抽回神思,略有些窘迫地看向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回跟你说过的……”
“跟我说过的?”
“我根本就不记得碰过林悦之,她腹中孩子来的蹊跷。”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折扇,愁眉深锁。
“该不会是……王爷您贵人多忘事,做了又不记得?”赵霜调侃地瞥了他一眼,“林美人说是一个多月前,您真的没印象?”
“一个多月前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