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江琬表示不能理解,“怎么个奇怪法?”
众人面面相觑,似是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才好,然而,正是此时,就听得方献似是不解地低声道:“是挺奇怪的,就这么几个小时,居然就漂到了公海上?”
众所周知,洪城是座三面环海的城,旅游业和渔业就是这座城的主要经济产业,现在濒临十月,正是渔民出海捕捞的季节,可就算如此,从洪城到公海,是短短两个小时能够做到的吗?
方献忍不住朝第三警局内一位对海洋地理知识尤其了解的人员看去。
那人想了想,却是道:“其实也不是没可能,洋流盛行,如果当时正好刮的是四级以上的东南风,那么,在两个小时内抵达公海,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这样的巧合非常少有,而且,这样的天气,渔民一般不会冒险出海,不过,那毕竟是绑匪,总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考量,再者,“我刚才查了一下今天的风向,很不巧,就刮的是东南风。”
方献秒懂,“这么说来,还真不一定是绑匪使的障眼法?”
不少人若有所思,解救人质确实迫在眉睫,但怕就怕定位有假,是绑匪在对他们使调虎离山之计。
不过,话说回来,确定是绑匪吗?可绑匪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联系盛诀和江瑜的亲人呢?又或者说,绑匪压根就是奔着撕票去的?
这么一想,不少人面色都多了几分沉重,江琬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她会看眼色,当即道:“我了解我的妹妹,她绝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所以,还是拜托大家到定位那里走一趟吧。”
“这是自然,”一位说话较有分量的警官开口了,“但凡有一丝的可能性,我们都要在最大限度内进行确认。”关键时候,当以人的生命安全为重,他们赌不起,也不敢赌。
……
另一端,经巅峰系统确认定位已发出,江瑜就决定稍微放点心了,不过,让她很是奇怪的是,“绑匪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露面?是想跟我打心理战吗?”
当一个人被禁锢到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而且极度缺乏与人的交流,长久以往,那可是很容易出现精神层面的问题的。
可江瑜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就在她对面的另一个房间内,盛诀见到了一个很意想不到的人。
“金琇莹?”盛诀想不明白,“是你雇人绑了我和江瑜?”
金琇莹浅浅一笑,坦然承认道:“是我。”
盛诀眉头顿时拧起,“你想干什么?”
金琇莹盯着他,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紧接着,一个大大的笑脸忽然显露,只听得她幽幽地道:“我想见盛泓。”
盛诀:“……”
“我见不到他,那么,我只好想办法让他不得不来见我了。”
盛诀沉默了一瞬,不禁道:“你们先前不是见过一面了?当时盛泓没跟你把话都说清楚?”
就这事,当时还上过热搜的,而在他的操作之下,还在当地的热搜榜上挂了好几天,盛诀以为,以盛泓当时那种毫不留情的态度,金琇莹若是有点自羞耻心的话,就该自动避而远之才对。
谁晓得,金琇莹不仅不愿意及时改过,而且越行越错,再瞧她这如今的态度,“你不觉得自己有错?”
金琇莹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摸着自己微微拱起的小腹,委屈地道:“我就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爸爸。”
“……你想给孩子找爸爸,那你找盛泓干什么?”盛诀觉得她这找冤大头的行为着实过分了,“盛泓碰没碰过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金琇莹并不在乎这一点,她就是想让盛泓给孩子当爹,说来,若不是盛泓防她如洪水,她是很有把握让盛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这个冤大头的。
毕竟这些年,她在盛泓心目中一向柔弱,加上百用不厌的以退为进,那么,不出意外,盛泓绝对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