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教授在前方路口下了车,此前,他还有些担心江瑜,“你确定不会疲劳驾驶吧?”
江瑜迟疑了一下,“应该不会。”从实验室出来前,她都小睡过两个小时了。
傅教授认真看了她两眼,勉强放了心,“不会就好,回到了记得给我发个信息。”
江瑜乖巧应好,两人就此分开,风轻轻吹过,初晨的阳光透过前车窗照入车内,显出几分美好。
江瑜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眼睛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都那么专注了,还能碰上车祸,当然了,她并不是责任方,纯属是被牵连的。
透过后视镜,江瑜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被撞烂的左车尾灯,她第一时间就想下车跟人理论,可见到对方车上几个大花臂,顿时一怂,她选择报警,然后,打电话找了盛诀。
盛诀昨晚睡得晚,这会儿还迷迷糊糊的,听到江瑜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在做梦,可听江瑜说自己出车祸了,瞬间惊醒,“怎么样?要不要紧?在哪个医院?”
江瑜顿了顿,小声道:“没受伤,就是在路上,我一个人有点害怕,对方好几个人呢,又高又壮,说话声音特别大,语速还快,乍一听跟吵架似的。”
盛诀直接就脑补出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江瑜,心疼坏了,“在哪个位置,我这就过去。”
江瑜这就给盛诀发了定位,当然了,鉴于她害怕,电话是一直通的,没挂断,盛诀一边安慰她,一边叫人,于是,等盛诀领着一路人马出现时,江瑜才在交警的催促下慢悠悠地下了车。
就是这会儿,交警也才到现场几分钟,他见到盛诀一行人,看似面无表情,可眼皮却分明在不经意间抽了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浩浩荡荡的架势整无语了。
也是这时江瑜才发现,人不可貌相是有道理的,虽然对面几个大花臂看上去又凶又狠,可实际上的性情还真是憨得很,一开口就是“对不起,我们负全责,真的抱歉”。
江瑜噎了一下,她看向盛诀,盛诀牵住她的手,微微颔首,不疾不徐,“回头让我的律师跟你们谈吧。”到时会谈成什么样,到时再说。
大花臂们也不敢过分纠缠,忙不拎地应好,盛诀把事情交给律师后,就带着江瑜回酒店了,一路上,他一言不发,紧绷着脸,看着倒像是不大高兴。
江瑜心头猛打鼓,进了电梯,她小心翼翼地拉扯着他的衣角,娇娇地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可是,盛诀为什么要生气呢?
盛诀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我没生气。”
江瑜端详着他的面部表情,不禁道:“不对,你肯定生气了。”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生气?”盛诀斜了她一眼,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但江瑜心头打鼓得更是厉害了,她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早就开口哄了。
想了想,她到底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还困意十足地打了个哈欠,眼角都被逼出生理泪水了。
盛诀见到,心不由一软,他摸着江瑜的头,决定再让她一步,“算了,你先睡饱了再说吧。”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正好,他也抓紧时间查一下,今天的撞车到底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算计。
盛诀领着江瑜直达36层,江瑜出了电梯才后知后觉,她疑惑地看向盛诀,盛诀这才解释道:“出了一些事,我搬到36层住了。”至于到底出了什么事,一样,睡饱了再说。
江瑜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要紧的纠结上,她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在床上趴着想偷个懒,谁知道,趴着趴着,就睡过去了,连头发都还是湿的。
盛诀进来时就一眼注意到了这一点,无语,却还有些心疼,他放缓了脚步走过去,在抽屉里取出吹风机,调到柔风、温风两档,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