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上门的时候，何淑歆仍旧没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的，筹谋二十多年，到头来居然是一场空？
然而，见着唐婕，她内心又会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感，“但你们还是离婚了不是吗？”
唐婕只觉得无语，这女人就这点眼界？不过，必须承认，因为她，她和聂樊嵘的婚姻彻底走向了陌路，从此再无和好的可能。
只是，“这场婚姻里，我确实是个输家，可你，也没有赢。”
唐婕眸色淡淡，声音冷静，一点婚姻失败的沮丧感都没有。
何淑歆微张着嘴，竟然无法反驳，但她还是记恨唐婕，“如果不是你，我会有孩子的。”如此，她未必不能上位。
唐婕不否认她这话或许对，可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
而正是此时，聂樊嵘忽然凑上来说话了，“我没同意离婚。”
“你答应过的。”唐婕冷冷地看着他，离婚协议书都签过字了。
聂樊嵘顿时气短，他心虚地咳了一声，“那我现在反悔了不行吗？”
在他看来，没什么说不开的坎，既然知道当年是何淑歆捣鬼，那现在误会解开，他们夫妻也该和好了。
他想上前拉唐婕的手，但一旁的聂树鹏却隔开了他，“爸，各自安好吧，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再怎么粉饰太平，都难免会有根刺在心里，还不如痛快放手。”
聂樊嵘就觉得这个儿子果然跟自己不是一条心，他冷着脸，习惯性地命令道：“让开！”
但唐婕的冷笑声随之而来，“儿子，我们走！”反正她是不想再搭理聂樊嵘的。
熟料，她才走出几步，何淑歆自以为是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其实你心里很不好受吧？”
“昔日高高在上的唐家大小姐，婚姻居然落得这么个下场，多可悲啊。”
唐婕就觉得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很迷，她是婚姻失败了没错，可谁规定她必须因此颓废失望、一蹶不振的？再怎么样，回归唐家后，她也依旧可以风风光光的。
不过，“有件事虽然无关要紧，但我觉得应该提醒你一下。”
唐婕转过身，微微一笑道：“我是唐家二小姐，不是大小姐，下次记得不要说错了。”
“妈说得不对。”聂树鹏理所当然地接过话茬，心情还难得有些放松，“你们不可能再见，所以，不会有下次了。”
唐婕赞同了儿子的话，“你说得对，不会有下次了。”依照现有法律，何淑歆大概是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的，至于再往后，她们只会彻底成为两个世界的人，更没必要关注了。
然而，唐婕自认无关要紧的一番提醒，却让何淑歆愣了好一会儿，“你是唐家二小姐？”
唐婕觉得这个女人的反应真是奇奇怪怪的，就差怀疑人是不是在装疯卖傻了，不过，她坦然地点头了，“不错，我是唐家二小姐，这有什么问题吗？”
何淑歆微张着嘴，倒是想说些什么，可唐婕在与聂老太太打过招呼后，就已经摇着头，和儿子一同离开了，聂樊嵘有意跟上去，偏生这时候被何淑歆拉住了。
聂樊嵘皱起了眉头，“你干什么？”
何淑歆却没留意到他的不满，只喃喃问道：“唐婕，怎么是唐家二小姐呢？”
“不然呢？”聂樊嵘嗤笑一声，极为不耐烦，“难不成她还是唐家大小姐？”
话才说完，也不管对方是何反应，就一把扯开对方拉住他衣角的手快步离开了，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是要追唐婕母子而去一般。
倒是聂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盯住了何淑歆，半晌，只听得她不疾不徐地道：“唐婕这一辈，唐家只有两位千金，一个是唐婕，还有一个是她大姐，也就是现如今兰城唐氏的当家人。”
江瑜经她这么一说，也有点印象了，没记错的话，上辈子，那位唐氏当家人貌似一生未婚，当然，恋爱是谈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