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为生命的他对我这个问题非常重视。
“我曾经跟你说过,你干抹灰工不是不可以,时机尚未成熟。你才干了两年,经验不足。在这个行当里,抹灰工是讲资历的,技术要过硬,更要有一定的知名度。施工队的老板对熟练的抹灰工耳熟能详,即便是没在他的手下干过,他们也是知其名的,可不是个人就让干抹灰的。”
“啪啪啪!”
王师傅紧抹几下,继续说道:
“你有这个想法,我相信你也有这个能力,抹灰工耐力相当关键,手要稳,力要准,才能抹得快,抹得匀,抺得到位。一旦返工,出的活就少了。哪一个老板也不愿用效率低的。”
“啪啪啪!”又是几抹子。平时很少说话的他今天跟我说了很多,听他的意思,嘴上支持我做抹灰,实际上好像有点不大乐意。
他给我的感觉有点小心眼儿。我们两个配合默契,他干着顺手,工钱也就挣得便利。我不干小工了,换一个人来,若是个生手,没有个把月的磨合,达不到我们这样的默契程度,必定会耽误他挣钱。
这才是王师傅所关心的。
“以我的经验,给新抹灰工搭下手的小工很难找。熟练工不愿跟你搭伙。生茬子对你来说更不利,一天出不了多少活老板就不想用你了。质量若不能保证,还会影响人家声誉的。我希望你再熬两年,跟姚经理混得久了,好找到一个愿意给你搭下手的小工。”
能不能干抹灰,确实是姚经理说了算。看来跟姚经理拉拉关系,多亲多近才有的混。
见我像是被说服了,王师傅便不再唠叨,集中精力上浆抹灰。
中午吃饭时,我又跟韩小白聊起了当抹灰工的事。
“切!”
韩小白嗤了一鼻子,“他肯定反对!咱俩关系不错吧,如果让我给你当小工打配合,我还真不愿意。这个别怪哥哥绝情,换位思考一下,你给我当小工,你乐意吗?要知道哥哥也想干抹灰的。”
我跟韩小白同岁,都25了,他生日比我大,张口就会自称哥哥,他好像很喜欢当哥哥的感觉。
他的话击中了我的痛点,他跟我想的一样。
餐后,回铁皮房宿舍休息。
下午2点上工,有一个多钟头的休息时间,一般这个时候我们会睡上一觉,毕竟马不停蹄干了一上午,需要恢复精力和体力。
手腕上的包好像又长了,有三毫米了。不是好兆头,决定不再拖了,马上去医院,看看到底是个啥东西?
韩小白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不想再打扰他,我便独自一人走出铁皮房,骑着一辆公用的破自行车,便去了医院。
黄土县医院离旺园小区的工地两三里地,几分钟就到了。
应该去皮肤科,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那里没人,我就去了外科找值班医生。
一位男医生接待了我,他仔细看过之后,说是没啥大问题。
“这是个瘊子。不用管它,最多三年自己就掉了。是个公瘊,不会串得到处都是的,放心好了。既不用打针,也不用吃药,更不用上药。不用管,没事的。听我的错不了。”
“可是它一直在长呀!”
我确实有点担心。
“肯定要长嘛,它还没长成个儿。过段时间就不长了。如果你非要治,还得做个小手术,上药包扎。我劝你还是别治了,你不是在工地干活嘛,小伙子,会影响你挣钱的。这玩意儿长着就是影响美观,别的没啥。”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不太专业,或者因为皮肤科的医生不在,不想揽这个活,还是真的关心我,心疼我花钱,他极力劝我不需要治疗,我就听了他的。
回到宿舍,我还能躺上半小时,毕竟我也累呀!
下午工作如常。
晚饭时,将饭菜打回了宿舍,韩小白取出大曲酒,要喝点儿。
我俩经常喝点白酒解解乏,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