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透露出了几分真诚和苦恼。
“为师知道。”他一开始就知道的。
苏蝉衣主动进入了佛门，但不代表她愿意永久地被困在这里，这也是，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心甘情愿。
所以苍松道人还有其他不少正道和佛门中人也都认定了要把苏蝉衣和月心柔那样镇压着。
可苏蝉衣是结丹期，她如果被镇压撑不了月心柔那么长时间，她若是出事，必然引发深渊的反扑。
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索性苏蝉衣虽是月心柔穿成，但还不是魔门中人，大天师对她的掐算都掐算不出她的未来，她是修真界最大的变数，所以悲若大师才说动了一些人，让他来看管苏蝉衣，也引她入佛门。
这一步走的险，他的寿元又不多。
他要用有限的时间引她入佛，她慧根不错，佛法修行的十分迅速，如果她是佛门弟子，必然是佛界的荣光，可惜的是她的无心入佛，佛法、佛经只是她必要的一个手段…
悲若不停地拨弄着佛珠。
他闭上了眼，沉默了许久，久到苏蝉衣以为师父不再回答她的问题之时。
悲若大师却说道：“蝉衣。师父引你入佛门是因为菩提树，它觉得你心有蔷薇虽身负前任魔尊传承，却无戾气缠身，你意志坚定，心存善念，又是世间最大的变数，连大天师都看不透你，为师当日赠予你菩提子，就是想结个善缘。不料后来，深渊之祸应到了你的身上。你身上变数太大，任何人斗看不透你的未来。所以为师也想赌一把，让你倾天下愿，镇压深渊恶念…”
悲若大师的话才说完，周围的风吹动，吹落了头顶的树叶，飘落到了他的身上。
悲若大师如涅槃般坐立，并不着急苏蝉衣的答案。
苏蝉衣确实静默了良久，因为悲若大师的话语太重，太深沉，她怕背负不起。
不知过了许久，苏蝉衣才轻声问：“什么是天下愿？”
“你知道深渊为什么只能镇压无法涤荡扫除吗？”悲若问道。
苏蝉衣回应：“因为深渊是修真界恶念所生。”
悲若大师点了点头。
“芸芸众生，在尘世中挣扎，善恶皆在一念间，每时每刻，都有人产生恶念。不论修仙还是凡人…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