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情侣间的电话粥被司珩搅了。 随着珍珠粉末越来越多,浑身散发着憋屈之气的司少爷也忍不住了,大手一挥就对司川吩咐道:“来来来,趁热乎,给老子整点新鲜的珍珠蚌过来!” “我亲自开了,给他家那位大户人家珠光宝气的宝贝千金送过去!” “这泼天的富贵,别说我是嫔妃了,哪怕是个太监他也恨不得去争宠啊?” 话落半晌,对面的手艺人却对他爱搭不理的。司珩猛吸一口香烟,不死心地向前凑了凑,“你自己照照镜子,不务正业就算了!现在就像个憨憨,患得患失。” “而她则像渣女,得到了就不珍惜。” “注意言辞。”裴子羡淡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轻微的松动,语调疏淡却难掩宠溺地警告说话人,“她永远属于她自己。” “古往今来,多少磅礴的野心最后因为爱情毁于一旦。”司珩脸色不再是伪装的轻佻放浪,反而蓄满了高深和凝重。 “这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一旦沾染了情爱这蜜糖砒霜,就是死路一条!” 那个无敌的两脚兽,明明细皮嫩肉但又有一种经历乱世的感觉。 所以,别说来了个普通的江弄晴,就算其他那些他信口开河的红颜知己到了唐慕之面前,也不过是与天之凤凰相提并论,自取其辱罢了。 虽然大部分时候,人的刻板印象不堪一击!但司珩从自己身上总结出一段血与泪的教训后,推己及人—— 纵使她家境再好,也是背后无数次的努力才走到台前光芒万丈。 但,那又如何?失败可不好玩! 大多数普通人的一生无非盛世之牛马,乱世之炮灰。对这两人来说,柴米油盐都是小事,真正的未来是要厮杀出一条血路! 气氛沉凛,两道同样幽深的视线相互碰撞着。少顷司珩败下阵来,顶着腮帮子,口吻难得严肃了些,“所以,就她了?” 少爷忧心忡忡时,迎接他的却是男人略带嫌弃的一瞥,仿佛自己在说什么笑话。 正磨着牙一脸不忿,又听对方抛出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叙述,“本不会有她,是慕之的到来成就了她。” 那瞬间,司珩心中大骇,险些失态。 原以为,他会搬出“这世界上只有唐慕之一个人。”之类的话,没想到…… 不吹不黑,自己也是经历过无数血雨腥风才走到如今这个高度的。正是由于淋过雨,才明白姻缘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上位者来说多么可有可无,又多么弥足珍贵。 而像子羡这样权利与地位傍身,又一直遭族人忌惮的骄傲男人,他妻子的位置也同样是被众人虎视眈眈的存在。 不过话说回来,图谋不轨者想借联姻安插自己的眼线到子羡身边,以及企图以此把他当成提线木偶来操控是绝无可能! 因为,若非子羡动情,哪怕老夫人亲自出面游说,那也将会是持续空缺的状态。 现下他心意已决,那么,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会力排众议,送唐慕之坐上! 并且,这可不是随意敷衍的戏言。这种男人虽心有城府狂妄不羁,但从不妄言。 此时此刻,司珩罕见地沉淀着情绪——但后来发生的一切,一遍一遍推翻了他在这刹那的预测和认知不说,还屡屡刺激得他恨不得去心脏搭桥。 操啊,那不可一世的男人不仅为她放下了骄傲,甚至愿意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多数时候,司珩的真正心绪都是内敛而捉摸不透的,可对善于洞悉人心的裴子羡来说,眼下他的思路已然无所遁形。 男人不喜窥探他人心思,但面对好友的震惊和忧思,眉尾一扬,遂淡而清晰地将他的所思所想补充完整。 “我只做她一个人的赌徒。” 司珩:“???”他就多余问! 在今天以前,司少爷对这些都是嗤之以鼻的。没承想这会儿被狗粮从四面八方胡乱拍了一脸,心里居然左右不是个滋味。 于是凉飕飕地看着裴子羡,心平气和地搭腔,语调却是幽幽的,“江湖规矩么,大哥选了谁,谁就是大嫂!裴大佬你就鞍前马后拿一辈子做赌注去吧……” 说到激动之处,竟还不忘现场比划。 “以后出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