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势。
但见巨矢极为霸道,有如开山巨斧般击出,一发弩箭之出,如同串糖葫芦般,连刺再砸,一口气杀伤十数人,劲力微衰,便是余势,也能折了数名来不及躲避之人的手脚。
在夷兵惊呼声中,第一轮弩车所发的巨矢杀了不下百人,人数虽然不多,但已震撼了千军!
血肉横飞,马嘶人吼!
侥幸逃得一命的突兀骨面色惨白,神游天外,他引以为豪的藤甲在弩车面前竟是毫无抵抗之力!
可怕的是,一轮即出,不过间隔了数十息功夫,遭受迎头一击的夷兵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第二轮巨矢携风带势,毫不留情再次射出。
在巨弩攻击下,夷兵简直有如纸糊一样。不亲眼目睹,永远难以想像那种强弩的威力。
经马钧一双巧手复原出的弩车,挡者披靡,威势无双,简直可说是天崩地裂、惨绝人寰。
汉军弩车有如天威,天威难测,更不可夺。
更可怕的是,夷人除了躲闪,竟然毫无办法!
突兀骨部与董荼那部夷兵哭爹喊娘,四散奔走,试图寻找掩体。他们面对的灾难有如天雷地火,天崩的裂,绝非人肉可以抗衡。
孟获在后面远远瞧见,已然变了脸色。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悍器械!藤甲、长矛,在弩车面前,显得如此的脆弱不堪。
这一刻,他想起朵思所言,可惜为时已晚了。
夷军阵型大乱,汉军令旗再一次招展。
伏于两山腰上的汉兵纷纷卸下伪装,高举兵器,嘶吼着奔向峡谷中已然处于混乱的夷兵,如同奔赴一群待宰的羔羊。
突兀骨部已被打残,汉军最锋锐的无当军如沸水泼雪,毫不费力就将夷人阵线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
铁盾、长枪、环首长刀、狼筅、连弩,充分结合了彼此的长处,毫不留情的攫取着对手的性命。
饶是夷人将领死命呼喊,但各部士卒早已听不到了。众乱不休之际,汉军从四面八方涌到,开始用屠刀剿灭那群心胆俱裂的夷人。
夷兵根本形成有效的反击。
因为在他们的身后,弩车正连续发射出第三轮、第四轮齐射。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击成碎片的是否就是自己。
他们可以赤手空拳应对虎豹豺狼,但面对头顶上那鬼神莫测的车弩,却是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汉军对自己人进行血腥的屠戮。
当此之际,一员绿袍小将身骑红马,如同灵蛇一般插入敌阵。只见一人一马身形矫捷,左右穿插,专挑头戴羽毛的敌人下手。
来人正是化名为“关索”的关银屏是也,她知道只有夷酋才有资格佩戴羽毛作为装饰,故下手毫不留情。
突兀骨首当其冲,被一鞭抽中脸面,痛苦倒地。数十息后,董荼那也被鞭子束缚,被后面一拥而上的汉军擒了个结结实实
她身姿英勇,极为振奋士气,所到之处,汉军无不高呼:
“花关索威武!”
关银屏跃马扬鞭,丝毫不做停留,看样子似乎要直取孟获本阵所在。
单骑突阵即荣耀,又万分危险,姜维在指挥台看得真切,不由又是担心,又是恼怒。
“阿文接了诱敌深入的任务,不想竟又被她趁隙逃脱!”
他有心接应一把,便转身多马谡道:“幼常兄,此前我俩时常切磋的旗语指挥之术,可掌握熟练了吗?”
马谡一愣,回道:“谈不上切磋……是伯约你不藏私教习与某。某日夜研习,早已记下。”
姜维追问道:“幼常兄若为指挥,这一战接下来当如何行事?”
马谡望了一眼战局,沉吟道:“指挥各部切割敌阵,绝不可令其结阵自保。再分而歼之。”
“不错!”姜维拍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如此,战阵指挥之事便交由幼常兄了,某一时手痒,欲下去冲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