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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兴霸听懂了没.....”他只恐甘宁恋战不归,无奈之下,只得紧紧跟随。
张苞见吴阵中又奔出两人,虎躯便是一震,回身对姜维道:“甘宁这厮交于为兄对付,三弟你去对付后面那人。”言语间竟是兴奋难掩。
姜维应了一声,两人旋即各自锁定对手,相迎而上。
飞奔起伏间,姜维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张苞之武艺与自己在伯仲之间,此前几番打斗,各有进益,勉强已经挤得上一流武将之列。
但甘宁毕竟成名已久,号称江表第一虎臣,正所谓盛名之下,必无虚士,张苞未必是他对手。
“当今之计,唯有尽快击破眼前之将,好为兄长掠阵助威!”
姜维心有定计,稍松一口气,见到对方一员铁塔般的武将逼近,马速稍减,纵声喝道:
“我乃天水姜伯约是也,来将通名!”
来将亦稍稍减速,回道:“庐江,周泰!”
“什么,居然是周泰!”姜维心中一惊:“倒也是个劲敌……如此看来,孙权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兄弟。”
周泰,字幼平,九江人士,在孙策平定江东时,既与同郡的蒋钦一起归入孙权麾下。
后孙权爱其才,便将其从孙策手中讨要过去。
周泰以武艺见长,对待孙权忠心耿耿,多次于战乱中保护孙权,身上受的伤多达几十处,就像在皮肤上雕刻花纹一样。
他对执行孙权的命令也是不遗余力,相互通名后,即加速马势,挺枪来取。
姜维少年心气,自然寸步不让,举枪相迎。
两匹马儿发力狂奔,只听“当”得一声,两人相互交换一招,交错而过。
只试探性得一击,姜维便觉虎口微微发麻;反观周泰,却是面无表情,看不清楚喜怒。
“确非易与之辈!”
两人拍马回转,准备再攻一轮。
值此空档,姜维侧望右首,但见三十步外,张苞已经同甘宁斗在一起。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张苞矛走龙蛇,势大力沉,正处于全力抢攻之际,张家的矛法一经使出,犹如惊涛怒浪,一浪高过一浪。
而甘宁虽处于守势,但观其神色,始终轻松自如,显然行有余力。
由此可以判断,张苞确非甘宁对手,战初全靠一股锐气支撑,等到锐气稍泄,便是攻守互易之时。
这厢,周泰已经再次纵马逼近。
姜维打起精神,重又与他缠斗在一起。
由是,二人双马,就在周遭汉吴将士的震耳欲聋的喧嚣喝彩中,就此捉对厮杀起来。
却说姜维耐着性子与周泰交换了十余合,便已经大抵摸透周泰的路数。
此人速度不快,但以力见长,招式间自有一股韧性,一时不得骤下。
姜维那日经赵云点拨,又兼连番苦战,武艺早已突飞猛进,远超昔日。
他自忖力虽不敌,但凭借赵云所传的“谋定后动、后发制敌”之道,不出百合,定可击败周泰。
只是时不我待,他却没那么多时光,可以施展自如,从容收拾对手——
不远处的甘宁已经在十余合后,开始反守为攻,慢慢压制张苞的攻势;张苞全凭一往无前的矛意,拼着与敌同归于尽的劲头,方能勉强支撑,维持不败。
正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
张苞这番气象,已是必败之势,只怕再难坚持过二十合。
姜维见此情状,心中自然大为着急;与此同时,他一边与周泰交手,脑中念头疾转,欲要找出能够迅速击败对手的法子。
再斗三五合,姜维见周泰胯下栗色战马已经气喘吁吁,心中蓦地灵光乍现:
“克敌制胜之道,在无所不用其极。周泰本身武艺高强,难以骤败,但他的战马不比小白神骏,他的骑术亦不比自己精良,若能以此为突破口,十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