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句事念完,皇帐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众文官们一个个面色僵硬,实在是萧子澄这首诗,画面感太过于强烈。
他们仿佛隐约间看到,敌兵滚滚而来,犹如黑云翻卷,想要摧倒城墙。
号角声响彻长空,边塞将士的鲜血,在寒夜中凝成了紫色。
为了报答君王的赏赐和厚爱,手操宝剑甘愿为国血战到死。
景平皇帝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只觉回味无穷。
萧子澄微笑着看向王侍郎,“在下所做之诗,比之阁下高作如何?”
王侍郎脸色发青,虽然心中万分不服,但他十分清楚,萧子澄刚才所作之诗,不论是立意还是表达的感情,都是他难以企及的。
“萧爵爷所作之诗确乃绝妙,可流言在前,除非爵爷能够再作一首于此诗不相上下之作,否则老夫不服!!”
眼见诗词难以和萧子澄匹敌,王侍郎极尽诡辩之才,愣是反咬一口。
“王匹夫!你别欺人太甚!!你都承认萧贤侄做的好,如此妙句有岂是随口便来的?”
赵国公李景隆不干了,他一个思虑不周,将萧子澄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面对群起而攻之的文官,他虽然有心帮忙,但逞口舌之利,并非他所擅长。
眼下萧子澄天成佳作,将那群文官压的难以翻身,总算是得过难关,他又岂能坐视王侍郎搞事?
“陛下,您可要做主啊!!!”
景平皇帝还没开口,杨易行却是冷笑一声:
“国公大人稍霁,据在下所知,京中有关山城子窃诗的流言由来已久。
京都中人对于此事的看法,也不一而同。今日陛下当面,又正值冬狩盛典,岂不就是山城子自证清白的大好时机?
老夫相信,只要山城子再作出一首佳作,从今往后京中再也不会有人诬陷山城子窃诗了。”
“杨大人说的对,若萧爵爷能再作佳句,京中谁敢再胡言乱语,在下绝不轻饶!”
“就是,除非萧爵爷再作一首!”
众文官纷纷附和。
朱瑱原本放下的心,再度悬了起来。
景平皇帝摆了摆手,看向萧子澄:
“刚才那首诗,真是你作的?”
“算是有感而发吧,家父时常和臣讲述战场之残酷,臣当时年少,只觉不胜其烦。
家父还说,萧家能有今天,全都是承蒙圣恩,就算哪一日他马革裹尸,也定不负陛下。”
景平皇帝听完,不由看向虽仍旧雄壮,却隐现老态的萧方智,心中无比感慨。
看看,这才是朕的忠臣良将!!
难怪萧子澄这个小猢狲,能够写出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的诗来。
这便是上行下效,萧家不枉费朕的一片心意啊。
萧方智低着头,强行按捺心中激动。
长脸啊!!这臭小子真给萧家长脸啊!!
瞧景平皇帝的反应,萧家只要不作死,好日子定是在后头了!
帐内众人不由朝萧方智投去嫉妒的目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萧子澄这么一番话,萧家今后怕是要更得重用了。
景平皇帝此时越看萧子澄越发满意,笑着说道:
“不过张卿所说也不无道理,京都中关于你的流言蜚语,今日也当画上句号。
你便再赋诗一首,若所作之诗不输方才,朕今后便替你撑腰!”
景平皇帝这一番话,顿时激起千层浪,朝臣们皆是不由看向自家儿女,皆是有些唏嘘。
他们心中可是清楚的很,景平皇帝这撑腰二字有多重的分量。
“你若作不出来,可难逃欺君之罪!”杨易行冷声道。
“我看杨大人实在是上年纪了,没听说过大周才气一石,我萧子澄独占八斗么?
作诗那不是张口就来么?”
萧子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