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红色绳索,难道就没有想起末端的人吗?”
“没有,难道是你哥?”
“怎么说?”
“昨晚,我是在做梦吗,你一直守着我?”
“我昨晚斗胆睡在你旁边了。”
周尔极其厌恶地瞟了一眼。
“你没带我去顶楼?”
“我家就三层,三层没人住。虽说面积大,但是楼层肉眼可见。”
付莳盯着周尔的眼睛傻笑。
“再说,大半夜带你去三楼干嘛。”
“没有一个很软的沙发吗?”
“软沙发?以前倒是有一个,后来扔了。”
周尔惊恐地看着付莳,总觉得这艳阳底下这纯真青春的面孔下有一股溢于言表的阴暗,就像追随多年的影子突然跑出身体,独自游走。
“是咖啡色的吗,还有一个位置的弹簧已经坏了?”
“好像是,原先是付雨房中的。他销声匿迹之后,我父母就将这个坏了的沙发扔了。”
周尔挽住付莳的手臂,额头靠在他的肌肉上。
“我害怕!昨晚我梦到那个沙发了。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
“不怕,只是凑巧。我带你去三楼看看!”
他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欢喜,伸手试图拉起周尔,被她躲开。
“去不去?”
“不去!”
“眼见为实!”
“我不去!”
周尔蜷缩进被子,罪恶已经变成了一个巨人,慢慢吞噬她的精气神。
付莳掀开被褥,强行拉起周尔。随后,竖着将她抱起。周尔使出全身力气挣脱,却显得柔弱了些。她只得挽着付莳的脖子,却将头尽量往后靠。
“好沉!”
“什么意思?”
“中年女人一胖就会显老。”
付莳说话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力气,为了维持强壮的形象,拼上了尊严。
“放我下来,中年女人不会欺负小孩。”
“不能,禁止乱跑!”
“那就一直抱着!”
“我愿意。你能稍微离我近一点吗?”
“干嘛?”
“这样,我的手心不用一直摸着你的。”
付莳低头往下扫了一眼,表情有些欠揍。
周尔即刻面红耳赤,双腿在付莳的腰上夹紧,下巴埋进付莳的颈窝处。
温热交替,一发不可收拾。
“你自己走吧!”
付莳放下周尔,加快步子走到前面。他眼神飘忽不定,脸上泛着红光。
“你是猴子吗?七十二变,真是琢磨不透!”
周尔自说自话地跟在付莳身后。
“别,别带我看奇怪的东西!”
“那天是你自己要看的。都没和我结婚,要求这么多!”
付莳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脚步却停了下来,手指非常自然地伸进周尔的手心中,悄悄地扎进指缝里。
“有病!谁跟你结婚!真是白日做梦!”
“你要是还有哥哥,我倒可以考虑下。”
周尔甩掉付莳的左手。
这句话像是一颗雷炸开付莳异常敏感的神经。
“那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跟我哥好?”
付莳掏出一根烟,在周尔的面前点上,手法娴熟,像是一个老烟枪。
“我跟你开玩笑的。”
周尔径直走上三楼,在半道回头看向付莳,觉得这吸烟的样子好像在哪里出现过。
“我们,真的见过?”
“当然!你想起什么了?”
付莳小跑上去,将周尔抵在墙上。
“没有,只是你抽烟的样子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哦,这样。”
付莳微微抬起脚,若有所思地走上三楼。
如他所述,那个楼层所有房间都空空如也。
只是有一间一模一样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