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血液不断离开身体,桑和的脸色也一点一点的白了下去,就在他支撑不住之前,绪眠总算是松了口,满足的嗯了一声之后就倒进了桑和的怀里,活像是一只慵懒的猫。
她美的明艳,唇间沾了鲜血,此时又是一副吃饱餍足的神色,端的是无边的娇媚勾人,就连麟梦若见了也不住的抽气——这女人真是漂亮的过分,简直像个妖物。
“是累了吗?”
几息之间,桑和脖颈的伤口已经自行愈合,此刻已经毫无踪影,他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人,拨了拨她汗湿的刘海:“要不要再睡会?”
“我又不是猪,睡什么睡…还睡,我早就睡够了。”
绪眠听到这话皱了皱鼻子,微,身体却很诚实的去寻求对方的抚慰,她最近被桑和养的胖了一些,白皙的脸蛋像是个可爱的小包子,叫桑和爱不释手,毒药的作用下,她也不反抗,准确的说是不知道反抗,任由桑和揉捏自己的脸,这会真的是乖的出奇:“你为什么那么凶啊?趁我不在欺负人。”
“凶?”
这次轮到桑和懵逼了。
“我都听见了,你一直在凶若娘。”绪眠半梦半醒,说话也是软乎乎的语调,还有那么点责怪:“女孩子在外面很不容易的,你不要欺负她。”
“好,知道了,我同你保证,我不会欺负别人的,我只是在教她道理罢了,这人心险恶,世事难料,她年轻不懂事。”
桑和对她这副迷迷糊糊的模样是怜爱到了极致,听她这么说更是忍俊不禁,莞尔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
结果没想到的是,绪眠闭着眼也能精准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这么直接抓着他的手拉到唇边吧唧亲了一口:“你真的好香。”
然后脑袋一歪,又睡着了,睡梦里还不忘拽着桑和的手,摸了又摸。
虽然桑和也知道她的这些行为都是由于毒药所导致的,但她看起来这就活脱脱的一个老流氓。
麟梦若:“……”
桑和:“……”
两人都惊呆了。
“我主。”
看看桑和吃瘪,麟梦若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满意,她带着些恶意的笑了一下:“你的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生病了,需要下属给您找药么?”
“如果想安全待在我的洞府里面,我劝你最好闭嘴。”桑和自然是知道这人满满的恶趣味,于是幽幽地丢下这么一句话,抱起绪眠就往主殿走:“附近的房间你随便用…哦对,除了左边那一间。”
麟梦若下意识的往左一瞧,那左陪殿是一派金碧辉煌,远远看去简直能闪瞎人的双眼,她嘴角抽动:“这是谁的屋子?”
“凤昭和的。”
“不对啊,如果你有这样好的法器,为何一早不拿出来?”在危机四伏的瘟疫里忽然有了这么一座应有尽有的洞府,起码能保证他们的安全,麟梦若自己都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半天,以至于这会才想起来质问对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我会让你一直留在这里?”
桑和一掀眼皮看着她,活像是个刻薄的商人一样:“你给我去拿药王锁,我会让你师父留在这,很平等的交易,一夜之间,你自己选,是你跟我出去,还是你带着你师父一起”说着,他笑了笑,露出了一小点虎牙,显得有些稚气又有点谐谑:“这满天的剧毒,你师父的身体撑不撑的住,会不会出事,那你自己掂量着吧”
大哥你听听你这话!这有我选择的余地?
麟梦若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看见这么夸张的贼船。
她真的很绝望。
桑和也无所谓她要怎么做选择,他将麟梦若和昏迷不醒的阿旭丢在身后,自己则是把绪眠先抱回床上,只见他左手微动,随后指尖夹着的传信符就燃起了大火,关门之前,他深深地望了一眼灰烬流转的方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