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要试试。”
凤昭和眉头一挑,话接的恰到好处:“这些说法既然能够流传至今,自然是也有它的道理对吧?”
“…哦”
若娘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最后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径直转身去收拾自己手里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他们带回来的药材。
但是这行为太是不礼貌,一旁的阿旭拱了拱手,满脸歉疚道:“各位见谅,我这徒弟一直就是这脾气,还请各位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无妨。”
凤昭和自然也不会跟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多做计较,毕竟细细算来还是他们占了人家的屋子,要是连这点事情都要计较倒显得他太没有气度了。
“我出去一趟。”
吃过午饭,若娘带着阿旭早早就出了门,倒也没说去哪里,不过看见百草带着个背筐也要出门,凤昭和一愣,上前问:“你去哪?”
“我听说鹤岭附近长了护心草,炼制的丹药据说对心脉脆弱的人来说甚有奇效,桑和这个身体……就当是有备无患吧,所以我想去看看。”百草看着他:“你要去吗?这一趟或许要些时间。”
“我?”
凤昭和指了指自己,对上自己面前女子一双清明的美眸,他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咳嗽了两声。
要是桑和在这,就该知道这人是害羞了,他每次不好意思的时候就爱拿咳嗽去掩饰。
说来凤昭和这人就是这么个吃软不吃硬的狗脾气,平日里对待那些不客气的人他就是比别人更不客气,嘴巴毒到能气死一片的人,而对于那些温柔和善的人却总是礼貌温和,甚至可以说是好说话到了离谱的地步。
——说实话凤昭和对百草态度这么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一向敬佩强者。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以来,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对于这个叫百草女子有几分另眼相看的。
试想一个女子虽说是来历成谜,但是她在医学上的天赋丝毫不逊于他,这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也的确值得他的敬佩。
“那就去看看。”
他欣然点头。
等桑和收拾完厨房出来,发现屋子里面居然都没人了。
?
这些人都去哪了
桑和一边擦着手,略微有些疑惑,这时候一张纸条无风自动,飘到了他的手里。
“与百草姑娘出去给你找药,勿念”
这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虽然没有署名,但是有眼睛都能看出来是谁写的。
桑和将纸条搁在了桌子上,转身往房间走去,寻找绪眠,结果推门一看,绪眠的确就在这,只是她已经靠在床边上睡着了。
这会天气有些热了起来,她睡的面色红润,小嘴也无意识的微张着,眼睫还在微微颤动。
从桑和这边看去,绪眠着一身青衣靠在床边,身后的窗棂经过他们的修整之后没有了之前的陈旧污渍,如今观察屋外的视野极佳,更是给这屋子里引入了无边春色,从桑和这边看去,绪眠就像是枕着勃勃生气,陷入一场春光里,享一场无边好梦。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岁月静好,是他甚至不敢高声打搅的美梦。
桑和心底柔软缱绻,轻步上前半跪在她的脚边,微微抬着头,打量着对方熟睡的面容。
她和蔻如太不一样了。
他记忆里的蔻如面目其实已经不是太清楚了。
她死了百余年,即使桑和想要用画像记住她,可是那些画师心里只有讨好桑和的念头,把她画的貌美如花,哪哪都没有半点相似。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时间和岁月的厉害。它能够悄无声息的,一点一点的把他记忆里的人的存在给抹除,到了最后他才明白,原来无论他到底怎么努力也留不住那些原本就要离开他的人和事。
他的父亲也好,后来的蔻如也罢。
所以蔻如这个人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