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清站在自己的茶室门前,看着一脸复杂的袁天纲心事重重的低着头,和一脸激动,整个人似乎都年轻了几岁的张冏藏一起离开的背影,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清微真人!”
站在孔清一侧的魏伯阳用手捋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的朝着袁天纲他们的背影看了看,又朝着孔清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开口说道。
“要是老朽没猜错的话,适才你所谓跟老朽的请教其实另有所图吧?”
“正如魏老先生您所见,贫道之所以出示了那张阵图以及神器崆峒印,为的都是动摇袁天纲真人的决心而已……”
听到魏伯阳的话之后,孔清并没有否认,而是干脆利索的点了点头。
“魏老先生有所不知,贫道与袁天纲真人的弟子李淳风乃是莫逆之交,堪称手足兄弟,至爱亲朋。而某等彼此之间也经常做一些交流,然后贫道就发现每当自己在修为上有所进益的时候,总能看到对方难以掩饰的失落……”
说到这里,孔清还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说来也不怕魏老先生笑话,最开始贫道还以为李兄是嫉妒贫道修行的速度,毕竟贫道未曾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筑基了,而随着贫道的修为逐渐日深,而李兄却的修为却一直踟蹰不前,甚至贫道现在已经破境成真,还看到了脱胎换骨的契机,李兄却依然还是筑基……
直到后来,贫道才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李兄每次看到贫道修为进益之后的笑容其实都不是在嫉妒贫道,而是在嘲笑自己,因为他在修行上比贫道要努力的很多,但是却……事实上,李兄嘲笑的只是这个拼尽全力却无济于事的自己而已。”
“是啊!走占算之路就是如此……”
听到孔清的这句话之后,魏伯阳顿时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
“昔年老朽也是如同清微真人你口中的那位李兄一样,看着旁人的修为日深,但自己却始终不得寸进……就算是现在想来,老朽依然能感觉到到那种挫折。”
“魏老先生,贫道再坦白的说一句,因为贫道天资太好,修行太快的关系,导致贫道根本没有多少朋友,而李淳风李兄就是这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
孔清双手一摊,脸上做出了坦率的表情。
“所以贫道势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兄在数十年之后因为无法成就地仙,最后抱憾终生,但问题是李兄为人方正,不肯平白无故的接受贫道的好意,所以贫道只能想跟袁真人谈了谈,付出了一些代价之后,将占验派并入了我丹鼎门,希望可以给他一些帮助。”
“原来如此!”
听到孔清的这一通‘解释’之后,魏伯阳顿时了然的点了点头。
“清微真人,你对这位李淳风道友真可谓情深义重了……”
“魏老先生过奖了,其实贫道做的很不够!”
孔清一脸谦虚的摆着手,就好像他真的跟李淳风是生死之交一样。
“就算是占验派成为了我丹鼎门支派之后,但贫道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将门中的资源拨给对方,毕竟我丹鼎门中还有罗浮派和贫道创立的全真派,尤其是全真派,里面的道友大多都是一直跟随着贫道的老人,若贫道公然行偏袒之事的话,也会让他们寒心的!”
“确实如此!”
听到孔清这‘情真意切’的话之后,刚刚回到红尘,完全不知道自己眼前这位清微真人在全真派和罗浮派里是如何的威名赫赫,一言九鼎的魏伯阳顿时再次点了点头。
“清微真人伱身为一派之首,自然做事的时候就不能有所偏袒!”
“所以贫道又想出了一个主意!”
孔清做出了一脸推心置腹的样子,开口接着说道。
“贫道打算解散全真派和罗浮派,还有占验派这些所谓的支派,将所有的弟子全部并入丹鼎门中,大家没有派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