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大的动静,当时的朝廷就没有什么惩罚吗?”
“惩罚自然是有的……”
裴欣茹压低了声音,嘴巴凑到了孔清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弄得孔清都感觉痒痒的。
“但那些武僧冲进去的时候,打的是莲宗的旗号,嘴里念得是弥勒佛。”
打的是莲宗的旗号,念得是弥勒佛……
孔清的眼角跳动了一下。
这才是唐初,和尚们的内卷就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所以道长你应该知道那些大师的手段了,如果你愿意帮奴家这个忙的话,那你和奴家就是自己人了,想想看,如果有奴家给道长你做内应的话……”
裴欣茹的声音柔柔的在孔清的耳边低语着,好像一汪春水一样,让孔清的整个人好像都要沉溺了进去一样。
“道长你还用担心什么呢?”
看着孔清已经变得有些恍惚的眼睛,裴欣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抱歉,虽然裴娘子你的话很有道理,但贫道还是只能拒绝。”
就在裴欣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的时候,孔清的眼睛已经再次睁开,眼神清亮。
“法华宗的轶凡和尚和尚意图杀人灭口,被贫道撞破,与此事贫道问心无愧。若法华宗的人想要报复的话,贫道背后的三尺秋水也不吝出鞘……”
孔清一拂自己的衣袖,飘然站起,正懒洋洋的趴在桌面上的小奶猫也打了个哈欠,然后熟练地纵越了几下,跳到了孔清的肩膀上。
“今日多谢裴娘子的款待,贫道告辞!”
说着,孔清举起手,对着裴欣茹微微稽首,然后飘然转身,在满院少年的目视之下,从容而去。
“劝酒何须一百杯,弹剑作歌翻覆回,功行不需姹女力,清光一点入紫微。”
“哼!”
看着孔清飒然离去的背影,裴欣茹冷哼了一声,反手就把手中的酒爵砸到了地上。
“大娘子息怒……”
“主人息怒……”
在看到裴欣茹那铁青的面孔,旁边的少年们纷纷拜倒在地,其中领头的那个穿着麻衣的少年用试探的语气说道。
“这个道士如此不识抬举,属下斗胆,请主人允许属下去为主人雪恨。”
“不必了,你们去不是雪恨,是丢人了!”
裴欣茹恨恨的丢下了一句话之后,转身就走进了后面的屋舍,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满院的少年全都关在了门外。
这间屋子是裴欣茹来了长安之后住所,屋内的陈设布置也都已经换成了她喜爱的东西,平时那些追随她的少年不得召唤,都不敢踏进这间屋子一步。
而此时在屋子的窗户边,竟然站着一位年纪好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僧。
如果要是孔清也在这个屋子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个老僧竟然是裴欣茹刚才邀请他一起对付的那个法华宗的大德,吉藏大和尚。
“上师!”
裴欣茹进门之后,一脸羞愧的对着吉藏和尚顶礼膜拜。
“奴失败了,没有能控制住那个小道士,问出那天敦化坊废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不是你的错……”
吉藏和尚从窗边转过头,对着裴欣茹温和的笑了笑。
“刚才老僧也在这里助了你一臂之力,但仍然不能完全动摇对方的心神,这个小道士的道心之坚真是老僧前所未见。”
“刚才上师您也出手了吗?”
裴欣茹看着吉藏和尚,脸色惊讶。“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吉藏和尚抬起头,看向了窗外,语气萧索而平静。
“世界如此之大,你总会遇到一些有宿世慧根,一经开悟,即可直入如来地的天才。”
听到吉藏和尚说孔清是天才的时候,裴欣茹还有一些不服气,然后紧接着,他就听到吉藏和尚接着说道。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