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垂头丧气的跪在仁智宫的前殿之中,脸色十分难看,在他的身后,穿着紫袍的魏征也跟着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大郎,你不是说让朕再给你几天时间,就一定能把二郎偷偷藏在京兆府的玄甲骑找出来吗?”
李渊陛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一脸讥讽的看着下面跪着的这两个人。
“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们两个找到的玄甲骑呢?”
“启禀圣人,”
跪在地上的魏征拱了拱手,一脸羞愧的说道。
“秦王用兵之道神鬼莫测,玄甲铁骑也确实精锐无双,臣虽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臣推测对方已经分批南下了……”
“哦!分批南下了……”
李渊陛下冷笑了一声,脸上带着玩味之色。
“可是朕的京兆不是河北,一千多的骑兵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沿途的折冲府的配合是不可能做到的,那魏卿你告诉朕,二郎的玄甲南下走的是哪条道,又是哪些折冲府在配合他?”
“这个……”
魏征犹豫了一下,随后叩首于地。
“臣无能,并没有找到玄甲骑是从哪里撤离的?”
“呵呵呵……”
听到魏征的话之后,李渊陛下冷笑了一声。
“看来二郎用兵确实比你们要强!那好吧,朕就不问这个事情了,那魏卿你再告诉朕,你找到的玄甲骑的蛛丝马迹是什么?是二郎屯军的营地还是缴获了他没有来得及带走的粮秣?”
“这个……”
魏征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
“臣发现了玄甲骑当时留下的蹄印……”
啪!
还没有等魏征的话说完,一脸冰冷的李渊一掌就拍在了几桉上。
“这就是魏卿你所说的蛛丝马迹?一些蹄印……你们是怎么知道那是二郎的玄甲骑留下的蹄印?莫非二郎还在玄甲骑的马蹄上都刻上他的名字了不成?”
“启禀阿耶……”
跪在下方的李建成小心翼翼的分辨了一句。
“因为当时事发的时候,有法华宗的智璪大师亲眼所见。”
“嗤……”
听到他的话之后,李渊陛下嗤笑了一声。
“你居然连和尚的话都能信,朕当年一定是湖涂了, 居然给你起了这么一个乳名……好吧!既然大郎你说智璪和尚亲眼所见, 那就带他上来, 让他给朕也讲一讲。”
“启禀圣人……”
后面的魏征垂下了头,在地上磕了一个。
“据说智璪大和尚当时被玄甲骑逐走,现在依然下落不明!”
“哈哈哈……”
听到这里的时候,李渊陛下顿时怒极反笑。
“物证就是地上的蹄印,人证就是下落不明,所以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是吧……魏卿,朕当年觉得你也是一个人才啊,怎么现在连作假都作的如此的拙劣,莫非是跟着大郎的时间久了,也近朱者赤了吗?”
接着,李渊陛下扫视了李建成和魏征一圈,冷冰冰的说道。
“还是让朕来说吧,事情就是大郎看到二郎败于妖孽之手,损兵折将,于是就起了邪心,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勾结杨文干谋逆,结果朕的儿子虽然不仁,但是他的属下却没有不忠, 于是你们就狗急跳墙,封锁京兆想要行险一搏……”
“阿耶,冤枉啊!”
听到李渊陛下的话之后,李建成顿时磕头如同捣蒜一样,嘴里还在不停的分辨着。
“封锁京兆真的是为了抓玄甲骑啊,而且孩儿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谋逆啊,要不然孩儿也不会亲来仁智宫,任凭阿耶发落了,请阿耶明鉴,孩儿冤枉……”
“住口!”
李渊陛下断喝一声,打断了李建成的话。
“你京兆也封锁了,时间朕也给你了,你要抓的玄甲骑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