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鱼对于机械制造类的东西一窍不通,但是她娘亲很会这方面,她小时候顽皮,常常爬上爬下,有一次把腿给摔骨折了,娘亲就给她做了一个极为精巧的轮椅。
她看过设计图,便根据自己的印象画了出来,三爹给她找了云中商会最好的工匠,配合她将轮椅做了出来。
纯黑色的铁质轮椅,设计精巧并配有各种机关,特制的软垫,结实还舒服。
她让人把轮椅给萧寻幽送了过去,忙了许多天,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胤平帝不出意外又弄了个宴席,说是要庆祝祭祖大典的完美结束,这次萧羡鱼没有去。
她早已经发现了,皇室的宴席都十分无聊,去了就是在尬聊,而且上的菜大多只图好看,许多菜都是凉的,味道实在说不上好。
味道一般也就罢了,那种宴席基本上没有人吃东西,都是在应酬,或者听胤平帝讲话,反正就根本吃不饱。
她去了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难怪姬昀第一天宴席的时候不出席。
第二天一大早,一串串看不到尽头的豪华车队已经聚集在了金陵城门外,队伍比来时还要长。
那些个世家子来了之后买这买那的,聂萧光是从金陵带回去的东西就装了两个马车,还有不少世家准备入京发展,譬如家有女眷乘宠的薛家,也是拖家带口的,如此一来,车队无限拉长了。
萧羡鱼掀开马车帘子,探出脑袋看了看,只觉无语,这队伍这样长,原本到京都只要七八天的时间,这样的龟速,怕是没有半个月到不了。
“鱼儿困了吗?今天确实是出发的有些早了。”
宋惊寒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没滋没味道。
景祁捏着一枚澄澈通透的棋子,不紧不慢的落在棋盘上,闻言温柔道,“鱼儿若是无聊了,就吃些水果吧,只怕是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启程。”
沈怀风坐在棋盘另一侧,手执黑子,缓缓落在另一处,清冷道,“鱼儿年纪虽小,却十分勤勉,每日卯时就会起床习武,宋城主要是困了,不如去后面的马车上睡会。”
凌骁转着手腕上的佛珠,十分心平气和的扮演着一个伤者的身份,看着一卷兵书倒是津津有味。
宋惊寒狐狸眼含着慵懒,他缓缓转过脑袋看向沈怀风,“沈相说的是,鱼儿小小年纪就勤于习武,啧,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天下武功数不胜数,可他宋惊寒是为第一人,他女儿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这充分说明了他,宋惊寒,才是女儿的亲爹!
沈怀风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落棋闲暇之余,轻轻转了转腰上漆黑的昆吾刀。
景祁露出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轻轻落下一子,打磨精致的澄湖秋水暖玉棋子衬得他手指越发白皙。
再转头一看,一身黑衣的凌骁安安静静坐在一侧,轻轻转着手腕上的佛珠手串,面瘫脸都柔和了几分。
宋惊寒:“!!!”
世界的参差!人性的扭曲!
他忍了又忍,实在是受不了了,一张妖娆的脸上满是委屈,“鱼儿~”
萧羡鱼:“……”
咋的了?
她正扒拉着窗子往外看,四爹这千回百转的一声差点没把她给送走。
“咳,四爹,怎么了?”
“鱼儿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宋惊寒说着,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狐狸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萧羡鱼有些疑惑,她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迎着宋惊寒期待的目光,大声道,
“我知道了,四爹,你困了对不对?没关系,你去后面马车睡一会吧。”
凌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景祁一怔,随即唇畔轻轻漾起一抹笑容,就连素来清冷的沈怀风都忍俊不禁勾起了唇角。
宋惊寒:“……”
宋惊寒脸一垮,看着萧羡鱼的眼神越发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