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鱼在街上逛啊逛的,心里琢磨着要给沈怀风买个什么礼物。
古玩玉器?
二爹可不缺这些,他自己就是玉雕大师,她买来的还不如他雕刻的好呢。
金银珠宝?
俗气,配不上二爹高岭之花的清冷气质。
衣服饰品?
她二爹只穿青衣,男式的衣服,她也不知道该挑什么,眼光不好。
零食小吃?
二爹不重口腹之欲,天天养生的好似个仙人,而且送零食也太简单了,显得不真诚。
啊,有了!
萧羡鱼忽然想起刚刚偷看到的沈怀风的书房,放了好多话本子!
二爹平日里要看的公文太多了,根本没有闲情看话本,所以这一辞官,就迫不及待买了好多话本。
唉,劳逸结合也是很有必要的,不如,她就送二爹一些话本子吧!
这样一想,萧羡鱼就往西市走去,那里有家全城最大的书局,什么话本都有,种类齐全,去那里,准没错!
临近中午时分,萧羡鱼带着一身的书墨香气回到了行宫陪沈怀风吃午饭。
要辞官的人就是不一样,往日里沈怀风常常忙到大半夜,饭也时常不吃,可现在,还不到饭点,他就已经坐在饭桌边了。
“二爹,我回来了!”
萧羡鱼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她心虚,因此便不停的往沈怀风碗里夹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句话她可谓是践行的极好。
吃过午饭,萧羡鱼就拉着沈怀风到院子里的桂树下坐下,乖乖道,“二爹,我知道错了,你不生气好不好?”
沈怀风摇摇头,“鱼儿做错什么了?爹也没有生气啊。”
“二爹,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莽撞的跑去松鹤峰。鱼儿太过自负了,没有想过,二爹会担心。”
沈怀风转过头,“鱼儿不如和二爹去一个地方?”
萧羡鱼虽然不解,但她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沈怀风带她去的是一个地下的演武场,非常隐蔽,就隐藏在行宫地下,十分辽阔,各式武器应有尽有。
一个浑身包裹严实的高大身影背对着他们站在演武场中央。
“二爹,这是做什么呀?”
“鱼儿应该自小就与你娘亲学武功吧,还有你的轻功很好,是柳夕照教你的吧,还精通用毒,对吗?”
“没错。”
沈怀风对她示意道,“鱼儿才十三岁,在同龄人里实力很强,那么不若和他试试,你尽管拿出所有手段,去试试能否伤到他。”
“爹?”
萧羡鱼睁圆眼睛,不太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沈怀风语气平淡又重复了一遍,顿了顿道,“你若伤他一分,我便允你一个条件。”
萧羡鱼抿抿唇,“我伤了他,昨日之事,二爹不可以再生气,辞官的事,也要再考虑。”
“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萧羡鱼迈步上前,黑衣人也转过身看向她,声音无波无澜,“出剑,方有一丝胜算。”
“小心了。”
萧羡鱼从腰上抽出一柄软剑,剑光如雪,黑衣人却只是拿出了一柄匕首,两人话不多说就动手了。
黑衣人出手快极了,几乎找不到破绽,都说一寸长一寸强,可他仅凭一把匕首,萧羡鱼竟不能伤他分毫。
萧羡鱼原本是抱着切磋的功夫来的,可她发现黑衣人动手皆是杀招,她眉眼染上一丝微不可查的焦急,开局不过几分钟,她就已经落了下风。
她已经越来越被动了,甚至敢肯定,如果黑衣人要杀她,她应该撑不过十个回合。
原本她没想用毒的,可现在……这架,起码不能白打!
萧羡鱼一个翻转,数十枚银针如雨射向黑衣人,银针排列为阵,不过须臾四散,与此同时带起了一阵烟雾,周遭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而不真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