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AQ~他好难,他已经预料到了大臣们雪片一样的弹劾奏折,想象到东宫老长史唾沫横飞的怒骂了!
天!墨雨怎么还不来替他,不就是上雪山采个药吗,至于这么久?
车里歪歪斜斜坐着的姬昀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问起,“昭王叔现在是在金陵吧?”
“额?是的。”墨枫挠了挠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昭王爷带来一个小姑娘,住在浣花园,属下亲卫都叫那小姑娘郡主。”
“郡主……这倒是有意思了,本宫那王叔连个王妃都没有,这出去一趟还能捡个女儿,妙啊。”
姬昀乐了,不用想也知道,看来他那马车就是被昭王劫走给他女儿坐了。
红衣美少年轻轻掀开车帘,一只白玉般的手轻轻托着下巴,不知怎的,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笑的梨涡浅浅。
姬昀鬼使神差道,“唔,墨枫啊,你说我咋就捡不到个可爱女儿呢?”
驱动马车掉头准备去客来香的墨枫闻言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殿下带娃?咦咦~不敢想象!
来到金陵的第三天,萧羡鱼趴在小楼的窗子上,有些无聊的俯瞰整个浣花园。
院子里有几个宫女一边浇花,一边趁人不注意说着小话。
“听说秦淮河那边这几天特别热闹,花魁娘子们每天晚上都会在水上跳舞呢。”
“那可不是嘛,各大家族都来了,要是表现好被贵人看中了,以后可就吃穿不愁了。”
“我听外出采买的同乡说,今年有个花魁,一曲剑舞可谓是倾国倾城,不知多少公子哥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剑舞?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啊,不过咱们也就小声说说,正经的姑娘家,哪能去秦淮河呢。”
两人自以为说话小声不会有人听到,但以萧羡鱼的武功,她们的话,她自然听得是一清二楚。
唔,秦淮河,剑舞,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但是她爹跟她讲过,城南的秦淮河那一块乱的很,不许她去,小宫女也说正经人家的姑娘不去秦淮河那边,为什么呢?
小姑娘心思一转,忽然甜甜软软喊道,“洛溪,洛溪你在吗?”
她小手揪了揪窗边的小花,随手薅了几下,鼓起脸颊轻轻一吹,浅粉色的花瓣便纷纷落下。
黑衣少年不动声色的出现在她的身后,低垂着眼睫,“郡主有何吩咐?”
萧羡鱼头也不回道,“你陪我打一架吧,我好无聊呀。”
“……不可。”
“?为什么?”
小姑娘转过身,睁圆眼睛盯着他,有些不满的样子。
“郡主是主,洛溪是仆,不可逾越。”
“……”
萧羡鱼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她故作不满道,“我是主,你就要听我的,你今天必须和我打!不然我就生气了!”
“求郡主不要为难属下。”
“好啊,我不为难你!我等会就出宫玩,你不许跟着我!”
这时宫女端着盘子走了上来,洛溪瞬时隐去身形,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萧羡鱼见怪不怪,全当他同意了。
“郡主,这是您要的糕点。”
“嗯,放下吧。”萧羡鱼手托着白嫩脸颊,看了小宫女一眼,想了想,问道,“我爹他还在忙吗?”
宫女道,“是的,昭王爷还在筹备祭祖的事情。”
萧羡鱼摆了摆手,让她退下了。
心想她爹可真是忙呀,来了金陵就一直不停,不仅要这次的守备军要她爹统筹,怎么连大典现在也要她爹做了?
她爹一个人做两份工,皇帝也太会省钱了吧?
小姑娘嘴里一边嘀咕着,一边穿上鞋子,打算出去。
“啊、阿嚏!”
坐在巍峨御撵上的胤平帝揉了揉鼻子,心想,莫不是感染风寒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