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都明白!”夏大夫人给夏清思夹了一个灌汤包:“还差多少?”
“遇到了瓶颈。”
啾啾——
喜嬷嬷抬头,看见一只喜鹊飞了进来,笑道:“喜鹊叫,好事到!夫人,吉兆啊!看来七小姐的琴艺,马上就能突破瓶颈。”
那喜鹊翘着细长的蓝绿尾巴,挂在鸟笼外,跟里面的鹦鹉抢瓜子吃。
“哪有那么容易?”夏清思却不乐观,她冲着夏大夫人哀求:“月姐姐会的东西,我只学了七七八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到完美!而男人心易变,万一姐夫那时已经放下月姐姐怎么办?母亲,不能铲除那根草吗?就像那时谋害唐家其他人一样……”
“嘘!”夏大夫人挥退四周伺候的人:“唐家人死得惨,要怨就怨命苦,跟旁人有什么关系。”
夏清思:“欲盖弥彰!”
夏大夫人拿她没办法,只好推心置腹:“你姐姐闹出丑闻,寻常男人都忍不了,何况执掌春雨卫的裴指挥使?只要他想,府上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就能进了牢狱!好在天不亡咱们夏家,他非唐绒绒不娶,只要认她当女儿,两人一旦成婚,裴、夏又是姻亲,何愁没有前路?”
夏清思道:“然而没亲没故的人,才好被收养也易被掌控,所以……唐家必须死绝。”
唐家父母兄弟四个人的死,都非意外,而是人为。
唐绒绒如今,认贼作父。
“这些腌臜事儿,母亲就不想让你知道,谁想你聪明,猜出来了!记住,把这件事埋在心里,明白吗?”
“母亲放心。”
“我比你更想唐绒绒死!一个蓬门小户的卑贱女,靠着像你姐姐的脸,抢了她的男人,占着她的位置,享受着她的富贵,简直罪不容诛!她该死,但必须死得不留痕迹,否则万一被裴君义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当下还没有万全之策,我们都要忍耐!你记住,唐绒绒只是踏脚石。”
夏大夫人与夏清思会心一笑。
“踏脚石!踏脚石!”
笼子里的鹦鹉叫起来,夏大夫人更高兴:“赏……”
她还没说完,笼子外的喜鹊,打开大笼门,一头钻进去,一翅膀拍过去,扇歪了鹦鹉的嘴巴子。
然后,喜鹊摁着它往死里打,笼子里,羽毛乱飞。
夏大夫人叫道:“快,将鹦鹉救出来!”
喜鹊似乎打够了,自己从笼子飞出来,直冲夏大夫人的脸。
不一会儿,响起夏大夫人凄厉的惨叫:“我的眼……”
“来人,别让那畜生跑了!”
“都听着,一定要活捉!留着给夫人出气!”
屋内一阵鸡飞狗跳,喜鹊毫发无伤,飞出窗外。
……
湖边的大石头上,唐绒绒静坐,形如雕像。
喜鹊飞过上空的刹那,唐绒绒身子微颤,睁开眼,一股眩晕感袭来,她直挺挺往水里倒去……
忽然,唐绒绒感觉后衣领被人攥住,扔到了草地上。
她忍着反胃感,手背搭在额头,满心腹诽:
果然失忆还是影响实力发挥么?不过在喜鹊身体附了一会儿意识,换回来后,竟晕得天昏地暗。
唐绒绒深呼吸几次,勉强睁开眼,就见身旁同样躺着一个男子,桃花眼、高鼻梁、轮廓分明,美艳得令人头脑发昏。
他道:“想自杀?这可不行,本使拒绝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