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分两种,一种彻底撕破脸,一种顾及你的脸面,从而手下留情。
盛南珠觉得周藏西是后者。
他对她留情了。
找出吹风筒,她转身慢慢挪步,想原路返回。只是刚走到客厅转角,她心头突然盈上一股冲动,促使她再次来到他身边。
盛南珠的睡裙一点不暴露,何况她里面还套了内衣,只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胳膊,以及过于优秀的天鹅颈。
说来也可笑,周藏西活了快三十年,男女情事的边都没摸过,第一次见女人穿睡裙站在面前。
白花花的皮肤颜色让他垂眼,手掌攥着桌上的酒杯,一边摇晃,一边稳住心态。
盛南珠没觉得自己衣着过火,她一把拿过周藏西手中的红酒,勇敢过头:“为什么喝酒?因为我和你说的话?”
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过早表明心意。
这么做,很有可能错失和周藏西相处的时间。
闻言,周藏西看了看自己空落的掌心,微微蜷缩手指,最终握成拳扣在桌面。
“喝红酒有助于睡眠,我才开的。”
言下之意,和她无关。
盛南珠丝毫没有被拂面子的尴尬,她把那杯酒移开,离得远远的。
“你晚饭吃得不多,不要喝酒了。”
她当然明白,他在说谎。
眼看酒杯和酒瓶都被收走,周藏西漆黑的眸子渐渐凝于一点,焦距发散。
以前家里只有自己,他想吃饭就吃饭,不想吃就饿一顿,更别提喝酒这种事,一切都是随他心意。
但现在,盛南珠过来借住的第一天,竟然就管教他不许喝酒,无情的给他撤走杯盏。
他想,她是不是有些反宾为主了。
拿走酒杯,盛南珠转过头,却瞬间对上周藏西打量的目光,眼底只有清明,却把她看得心头一烫。
耳轮再次不争气地红了半圈。
“我……只是觉得晚上喝酒不好。”她声音发颤:“没有想管你的意思……”
主要是,她不希望他因她感到苦恼。
因为她的喜欢和爱都不行。
周藏西嗯了一声:“以后不喝了。”
除了顺着她的话,他不知还能怎么回。
房间陷入安静,两人距离不足一米。
因为室内取暖条件太好,周藏西穿着棉t,半截手臂担在桌沿,上面凸起几条性感的青筋,绵延而过。
盛南珠盯着哪里看,看得痴迷。
等她反应过来,温热的指腹已经覆在其上,一寸一寸,顺着它延伸的方向摩挲,像在品鉴感受稀贵的艺术品。
周藏西没有动,任她抚摸。
可在盛南珠后知后觉的受惊,猛地缩回手指时,他也被自己迟钝的纵容吓了一跳。
他抬起手臂,沿着裤线垂了下去。
“我的青筋有些明显,不止你一个好奇过。”
周藏西用另一只手扶了扶被她触碰过的胳膊,只觉那一条皮肤现在还在发热,像是什么难言的情愫在发酵,不为人知,也不可控。
盛南珠羞耻于自己的发乎情,未止于礼义,脸颊浮现红晕,她低头看向自己白嫩精致的脚趾。
指尖涂着大红色甲油,徒生几分媚意。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虽然忸怩,但没有选择沉默,大胆表达:“青筋暴起的时候很性感,就让我觉得你好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