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奶奶,有话咱好好说,不哭了行不行?”
南时踱步在紧闭的房门前,抓耳挠腮,急得焦头烂额。
房间内女子嚎啕的哭声已持续小半个时辰,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如此下去,他真担心她哭出个好歹来。
“小祖宗,算师哥求你,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谁欺负你了跟师哥说,师哥给你出气去!”
里面没有回话,哭声更大了。
“嗞.....”他又说错话了?南时很绝望:“我错了,小师妹,算我求......”
“翻来覆去就这几句,不腻么?”
身后飘来女子清扬的嗓音,打断南时后面的话。
他回头,但见一青衫女子衣袂纷飞,身姿灼灼,自院外上空款款而落,犹如仙人临凡,一瞥一笑绝世倾城。
“师姐,你可算来了,”南时如释重负的迎了上去,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小五哭了半个时辰,怎么劝都没用,你快想想法子~”
寒酥斜睨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
也不浪费时间,话音一落,她轻轻一弹玉指,雕着霜蕊的楠木房门犹如得了指令,轻而迅速的打开了。
“这么干脆的么?”南时嘴角抽了抽,还是跟着寒酥进了屋。
柳黄色的帷幔后面,一团粉嫩衣着的人儿蜷缩在角落,一双杏眼哭得通红,白皙圆润的脸上鼻涕与泪混杂。
抬眼见来人是寒酥,小人儿委屈巴拉的张开手要抱抱:“师姐~”
这声呼唤带着大哭后的沙哑,浓浓的鼻音让本就软糯的声音变得愈加惹人心怜。
寒酥三步并作两的过去,屈身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怎么了我的小迦宁?出门两日,怎就这幅模样?”
许迦宁在她怀里蹭了蹭,哭得愈发厉害。
“哭吧哭吧,哭了就好了~”寒酥轻声安抚道。
南时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能哭了,再哭得瞎了!”
“怎么说话的?”寒酥给了他个白眼:“最多就是丑了点,怎么会瞎?就算瞎了也不打紧,师姐我神通广大,还能治不好她?就算治不好,我九华居难道还养不起她不成?”
南时瞧了瞧寒酥流转的眼波,瞬间领会她话下的意思,也跟着帮腔。
“也不是养不起,就是吧,瞎了就再也看不见外面的花花世界,看不见飞鸟虫鱼,也赏不了丹菊.....沉寂在无尽的黑暗里,没有阳光,只有寒冷。啊,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南时跟念诗一般,越念越心潮澎湃,慷慨激昂。
许迦宁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她不想变丑,更不想变瞎,她不想哭了。
见她哭声止住,只有少许的啜泣,寒酥满意的将她扶了起身。
“说吧,谁欺负你了?”
许迦宁抽泣着,嘟哝道:“没......没人欺负我。”
这点寒酥与南时都不疑有它,九华居的小公主,谁敢欺负?
“到底发生了何事?”南时追问,在他的印象中,上一次许迦宁哭,还是三年前她心爱的小花猫离开之时。
许迦宁将头埋在寒酥的肩胛处,又开始忍不住落泪。
“好了小四,你先出去吧,我跟迦宁单独待一会儿。”寒酥搂着许迦宁往屏风后的软塌边去。
南时哦了声,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寒酥捏了捏许迦宁委屈的小脸,柔声道:“说吧。”
许迦宁撇了撇嘴,极力抑制自己的啜泣:“我失恋了~”
“什么?”寒酥惊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失恋?”
许迦宁垂着眸子,点了点头。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寒酥不淡定了:“你什么时候恋的?跟谁恋的?竟连我也瞒着?”
也不怪寒酥惊诧,许迦宁年芳十五,几乎没离开过九华居,认识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