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一刻左右,裘悯家的走道里,来了几个素不相识的水电工打扮的人。裘悯下班去学校接儿子回家,碰巧,在楼道于三个
人迎面相撞。其中一个人笑眯眯的迎着裘悯,手指张冠华他们家门问道:“请问美女,你们家隔壁耳朵这户人家,什么时候搬家
的呀?”那人满怀希望的看着裘悯,仿佛裘悯非知道不可似的。
遗憾的是,裘悯望着来人,有点穆苏苏反问道:“啊?张冠华他们家搬走了吗?不可能吧!昨天我还碰到老道士在找他们家要
钱呢!怎么一天一夜,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走了啊!莫非是,莫非是人在家里,怕的是老道士来要账,所以,故意不开门吧?”
裘悯说着话,一双眼不停地盯着张冠华他们家防盗门。以防万一张冠华他们家人,突然开门而出,听到裘悯和陌生人捣他们家的
鬼。那处邻葛居,结怨生仇多不好意思。
果不其然,裘悯担心什么,的确就来什么。张冠华他们家防盗门果然打开,不过,从里面走出来的一男两女三个人。男士腋下
夹着文件夹,瘦高个的他,身穿蓝黑色西装,里面配上白衬衫。蓝白相间的领带结下面,夹着带有中介公司图徽标志的领带夹。
只见他彬彬有礼的对着两位女士鞠躬、递上钥匙说:“二位,合作愉快!房产交接手续已经完成,剩下的时间,就是二位去银行
结清尾款,交易圆满成功,谢谢两位女士的信赖。但我能向二位保证的是:你现在买下这里的房子绝对不吃亏,两年后,这里的
房产将升值两倍以上。请允许我提前恭喜二位吧,两年后,这栋房子的主人,将坐地起价,成为千万富翁。我们就放心的在这里
拭目以待!”
两位女士中,其中一位微胖、形象显得有些丰满的女士,伸手从瘦高个男士手里接过一份像似合同一类的书面材料,连声说:
“谢谢,谢谢小伙子吉言。如果真的向你说的那样,到时候我们亲自上门请你吃大餐。海东市任何一家,随便你挑选。啊,哈哈
哈哈......”说完,双双锁门离开。当他们走到裘悯和三位水电工打扮的人面前时,极不情愿的掉头看着他们一眼。
那种眼神,看的人心里瘆得慌。因为,既带有鄙视的目光。也仿佛带有疑神疑鬼的神态,看得人极不舒服的那种。且不说是带
有轻视、或者说是敌意的目光。“我去,索性他们家在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就搬家走人了?房子都委托中介公司变卖,看来
,张冠华他们家早有预谋啊!唉,只是可惜了老道士。这一下,血本无归了!”
裘悯的话,意在告诉三位水电工,张冠华他们家遽然生变,裘悯是闻所未闻。所以,她们仨想从裘悯嘴里得到张冠华一家人的
下落,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只是,裘悯口口声声说老道士血本无归这件事,三位水电工倒是很感兴趣。刚才身体有些发福的中年
男人,继续笑呵呵问裘悯:“噢,听女士话音,你虽然不知道他们家人何时何地搬走,但至少,你知道他们家为什么要搬家的理
由是吧?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家钱老道士的钱呢!”
裘悯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一只手拎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食材。“我们这里人,都不怎么串门。所以,即使住在一个楼
道,也不见得彼此熟悉。之所以知道他们家欠一个老道士的钱,是因为咋天,那个老道士来我们家坐一会。我也是听老道士亲口
告诉我,他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张冠华他们家人,从来都没有和这里的人相聚过。城里人,都这个人,一个人不认识一个人,一
家人,不和另外一家人打交道。自我束缚,是城里人相处之道。因为,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艳。接触多了,时间长了,是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