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何苦跟那个乞丐走这一遭啊。”
出了门,家丁就问起了林申姜,因为林申姜今日的行为和往常差的有点大。
家丁在林申姜身边侍奉了十几年的时间了,对于他主子的性情再清楚不过了,他主子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
“这你看不出来吗?”
林申姜这些年指使家丁做过不少肮脏的事情,其对家丁也不避讳。
“老爷您的打算哪里是奴才这猪脑子能想得到的。”
家丁非常狗腿的蹭到了林申姜的旁边。
“里面那个,高热已经烧到肺上了,活不了多久了,那个小乞丐不是认识安凝砂嘛,我给那个小乞丐指条路,只要安凝砂敢给她治病,这人命就落到她手上了。”
“可万一安凝砂将这女子治好了呢?”
家丁提出了合理的疑问。
“你能想到你老爷我想不到吗?”
林申姜斜睨着家丁:“刚才的那枚药我是白喂给她的吗?”
“老爷英明!”
安凝砂今日出了徐府之后,莫名的觉得有些焦躁。
走到昨日遇见那个少年的路口,安凝砂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若是昨日那个咳嗽的声音真的是那个少年的亲人,那么她今日的病一定会更严重。
“算了,还是去看看,反正今日时间早。”
安凝砂耸了一下肩膀,迈步往巷子里面走了过去。
凭借着自己昨日听到声音的方位,安凝砂兜兜转转的绕了许久走到了一座破庙前。
瞧那个少年昨日身上脏乱的模样,想必他并没有合适安稳的住处。
但是他并不是乞讨者,所以虽然他没有住在城外,但是显然他也是没有住处的,那么这个荒废的破庙就是最可能的地方。
安凝砂伸手推开了只能掩着的破木门,吱呀一声惊得落在屋檐上面休息的乌鸦振翅飞在了半空中,哇哇地冲她叫着。
“叫什么叫,去别的地方叫去。”
训斥完乌鸦,她继续往里走,隐隐约约地瞧见了里面好像有一个人。
走近以后发现躺在地上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年纪大概在十六七岁的样子,面容秀丽,姿色上乘,可能是因为病的有点久,她整个人有种透明的苍白感。
“生这么重的病,该去看大夫才对呀!”
安凝砂叹了口气,盘腿坐在了地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摸上了女子的脉。
可是下一秒,安凝砂脸上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人也坐直了,垂着眸子,仔细地摸着脉。
“这个小崽子!”
安凝砂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陈端启给她的那套金针,撸起女子的袖子,就往上面扎去,一边扎针一边嘟嘟囔囔的。
细听是在骂人。
直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安凝砂才收起了金针。
此时虽是夏日,但是日落之后这座破庙里面就有寒气升了上来,这温度对于常人来说都觉得有点冷,更别说女子这样一个病人了。
想了一会儿,安凝砂还是坐了下去。
“小灵儿,你说我把他们带回去行吗?”
【只要不影响主线,你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那如果我影响了主线呢?”
安凝砂挑了挑眉问道。
【你会被抹杀。】
“……小灵儿,我觉得你现在说话越来越不讨喜了。”
门外的吱呀声让安凝砂收敛了心神。
安凝砂支着下巴看着门口的方向:“你把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放了一下午?”
少年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在徐府外等了一下午的人会在这里出现。
“我姐姐……”
“我今天如果晚来半个时辰,她就没救了,即使你找我过来我也没办法。”
安凝砂如实说道。
少年听着安凝砂的话,不自觉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