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爽心里发苦,
无论自己做出什么选择,都是个麻烦。
一个是缓刑,后面还是麻烦,
一个是立即执行,季北不放过他。
思来想去,他只能选择后者。
能拖一段时间托一段时间吧。
郑克爽向季北道谢,季北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们是朋友,就不要说那么多客气的话了。”
“谢谢季少。”
郑克爽下车,鹰钩鼻阴森的盯了他一眼,然后上车。
他目送车子离开。
“少爷,我感觉这小子不老实。”
车上,鹰钩鼻跟季北说。
他是习武之人,有一种直觉,他不认为郑克爽会真心帮忙。
季北却不以为意:
“他要是敢耍小聪明,我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他敢明目张胆的找郑克爽,就是完全没有把郑克爽当一回事。
对方要是耍花样,他会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且郑克爽已经答应了,问题不大。
相比较他的自信,鹰钩鼻并不那么认同。
他能感觉到郑克爽对季北的抗拒,就像是早就认识做了准备一样。
可是季北坚信没问题,他也不去多嘴。
因为按照季北的脾气,这时候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他很有可能会不高兴,甚至发飙。
鹰钩鼻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当坏人,反正郑克爽也翻
不起什么风浪。
郑克爽看着车子彻底离开,回到家,父母早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他。
“爸,妈,你们先吃,我等会再吃。”
他丢下面面相觑的父母,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
郑克爽现在的心里很挣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求,饿了冷了,为了生存你会吃会穿,这是饱腹之欲,吃穿需要钱,你需要足够的金钱,这是金钱之欲。
合理的范围之内的叫需求,解决掉衣食住行的基本生存条件以后,所追求的精神满足都算是欲望。
郑克爽不愁吃喝,家庭条件奔小康,有一个不错的工作,基本生存完全可以保证,
但是面对生存外的诱惑,谁都可能动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响起了深深的叹息声。
“哎,我还是无福消受啊。”
郑克爽非常心动,但他不能满足自己。
人的欲望永无止境,他满足今天的欲望,明天就会有更多的欲望涌现出来,永远也无法完全满足。
古今圣贤智者大多一生清贫,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赚取钱财的能力,而是怕自己驾驭不了自己的欲望。
圣贤都避而远之,他又何德何能以为自己能驾驭了自己的欲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