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行礼来遮掩内心的疑惑和紧张,望向打断他的宁然。
“受你两次照顾,感激不尽。那锻造武器的事情?”
原来,是为了一报还一报。
“好说好说,到时候就得辛苦您几天了。”宋司暇喜笑颜开,他飞身跃上附近的完好屋顶,准备动身前往白城的所有事项。“钟大人,劳烦您跟上,我去收拾点细软,马上就走!”
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原地。前脚刚走,那一支被下了蛊术的队伍才姗姗来迟。
望着满地的狼藉,和不知所踪的宋司暇,他们犹如站在了冰冷的寒天,又被浇了一盆从头灌到脚的冷水。
“我们,是不是死定了?死得很惨的那种?”
有人喃喃自语,与其被蛊术折磨,不如就地自裁。正当他要动手抹了脖子的时候,有位双目混浊的人抬手弹开了他的短剑,嗤笑道。
“修炼了三四十载,就这么没骨气?他光头都能想着为自己的贱命争上一争,你呢?只会想着临阵脱逃,像极了懦夫!”
“宝庆,论吹牛的本事,还真是没人能比过你!看看这里乱成了啥样,你来告诉大家,该怎么处理!”
夜晚的哄闹,从宋司暇破坏边界的时候,就已经不可避免地诞生了。尤其是宁然冲天的火光带来的震荡,让这群龙无首的村落,抵达了最为混乱的时刻。
村庄内的所有人都被惊动,但绝大部分的人,都只能够坚守岗位,等待命令。无论是修士守卫,还是凡人奴隶,他们纷纷站在门口和街道,煎熬地等待着胜利消息的到来。
或许会有游荡在山林中的山匪,进行夜间的劫掠,或许会有徘徊不定的野兽怪物,试图破开村落的防护。但无论是上述的哪一种,都没能在这高手云集的村落中,讨到半点好处。
被宋司暇带入村落的宁然占尽先机,又在被追兵追逐的时候,受到了来自宋司暇的变相保护。
宁然不光击溃了他们的军心,也击溃了整个村庄里的防御。
名叫宝庆的小头目身着粗布衣袍,背着一个小小的紫金葫芦,像是某位云游四方的赤脚医生。他的年纪和修炼的力量一直以来都是个谜,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见识过之外,便无人知晓。
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宝庆挥动手指,让身后的宝贝葫芦直接飞了起来,落在了他的面前。他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须,道。
“对付这样的邪物,唯有献祭某样东西,才能解除。诸位同僚,可曾听过朴方献祭血亲,才能让心魔解脱的秘密?”
“那是心魔,又不是什么蛊虫!你少在这装神弄鬼,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非也,心魔与蛊魔,都是因某种外力或契机,从而寄生在人身上的东西。它们的确是极度难缠的恶鬼,但在我的眼中,不值一提。”
原本沉默的修士们噗嗤笑了出来,他们数人间已经同事了十几余年,彼此的实力和性格特点,大都了如指掌。
而宝庆在此之前,都是一个老好人的模样。他从来不会说胡话,也算是带着几分威信,又有几分实力的男人。
只是今天的他,仿佛吃错了药。
“宝庆大人,您可得展开说说,咱们哥几个到底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
没等那人把话说完,宝庆便从葫芦里倒出了某种灰绿色气体,将其缠绕在手掌之上。他朝着眉心间扭动的黑气狠狠点去,眨眼间便将无实体的虚蛊夹了出来。
他望着质疑者,道。
“才能得偿所愿。”
宝庆双指一用力,生有三对细长虫足的虚蛊竟被他夹得灰飞烟灭,在扭动中消失不见。
众人看得真切,他们瞪大了眼睛,对方才发生的事情表示难以置信。
他们个顶个都是能够统领千军的强大存在,虽然打不过横冲直撞的少年宁然,但他们的眼界,自然会比常人更为宽广。
众人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