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度日。他已着人私下打听,这沈清凌自小饱读诗书,颇有才气,且性格内敛,欸,温情,你可知这沈清凌还有个嫡姐姐,叫……”
“……”温情眼眸微动,脑中倏地冒出一人。
“沈清丽。可否记得去年咱们还去参加过她举办的饮水宴?”
“……”温情状若恍然大悟,没错,就是此人。
“这沈清丽仗着读了点书,就爱组个诗局,茶局,在北凉颇有名声,北凉城内只知有这沈清丽,却不知这沈清凌,从中也可看出这沈清凌是有多低调。”
“低调是好事,如今乱世,懂得卧薪尝胆未尝不是好事。”
顾淑琴赞同地点头说道:“是,只不过这沈清丽怕是个不好相与的,有这么个姑子在,也是叫人头疼。还好我现下在潘禾有养病这一托词,父亲他正巧可借此时机多多了解那沈清凌,我也乐得还有时间清闲。
倒是你,温情,我看你在这儿活得倒是风生水起。我沿路走来,你这儿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与外边乱世简直是鲜明对比。还记得那日饮水宴一别,后我便派奴仆去永安候府送上拜帖,哪知再见你你已没了呼吸,哪想到,我还能在这儿见到你,现下日子又如此安逸…”
顾淑琴实在难掩心中惊奇,望向温情的双眸里装满了好奇。
她觉得自己也是洒脱之人,特别有母亲开明的思想教导,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还会遇到比母亲更为豁达的姑娘。
瞧她一身便利男装,瞧瞧这儿农户见着她与她亲切的模样…
这一切的一切定是温情脱不了干系。
莫说顾淑琴没想到,实则她自己也未曾想过。
温情摇头失笑,“哪有你说得那样好?”
“是真的。”
“……”温情看了眼顾淑琴认真的神色,点头道:“好吧,我就不谦虚了,的确是挺好的,你若喜欢,便留下来住上几日,反正潘禾离这儿也不远,我带你在坞堡上四处转转。”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叨扰你与世子的新婚生活。”
温情噎了噎,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慌忙转移话题问道:“……淑琴,我小娘与弟弟现下如何?”
“你可总算问起你小娘了。”
“他们过得不好?”温情心中一紧,她假死一事瞒过了所有人,从决定离开北凉开始,她心中觉得最对不起的便是事事为她操心的小娘,虽说她小娘总是帮她帮倒忙,但出发点是好的。她假死后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小娘,但也最放心小娘,小娘能在爹爹那儿得宠胜过夫人,绝对是有些手腕的。
“你小娘在你……死后,重病一场,不过也因为重病,倒是叫永安候更疼爱她了,我刚离开北凉时,听底下人说是多年未再有孕的肚子竟然怀了,这倒是叫你小娘心中开朗起来,说是肯定是你舍不下她,又回胎了。”
温情听后,沉默了许久,清亮的双眸朝着西面的方向远望,隔了会儿,才点点头,“哦……这般就好。”
顾淑琴握住她的手,宽慰道:“你既已到了漠北,便暂且放宽心吧。”
温情淡淡一笑,“我知道的。”
顾淑琴又道:“你大姐姐与佑王婚事绷了倒也算是一件好事,佑王为得到皇位费劲心机,你父兄如今倒也正巧免于这场政权争斗,保持中立倒也是一件好事。”
温情凝眉思索了下,温惜与三皇子婚事黄了这件事老早公爹就跟自己说了,如今看来这事也不完全是祸事,倒也好保住温启晓的乌纱帽。
温启晓在朝中属于文官,老皇帝看不上文官,这佑王生性与老皇帝如出一辙,更是瞧不上文官。
朝堂政权瞬息万变,懂得明哲保身前途才能走得更加长远。
“那我大姐姐可又谈婚论嫁?”
顾淑琴皱了皱秀眉,“她发生那样的事情,哪家公子还愿娶?不过,好在母家有人撑腰,暂且躲在后宅也不出门。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