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帖都没来得及。也不知今生她们能否有缘再见。
温情思及此,摇了摇头。
俞诚安见状,眉心骤然蹙得更紧了,深邃冷寒的眸光紧盯着温情。
温情倏地反应过来,看了眼俞诚安又黑了几分的脸色,再想起自己刚刚摇头的动作,立即明白俞诚安应该是误会了,连忙解释,“好,俞领军,您看着安排。”
俞诚安一顿,脸色又一转,抱拳作揖道了声是便下去安排去了。
温情看了眼俞诚安宽厚的肩膀便收回了视线,她穿进的这个朝代和她历史上所学的朝代一个都对不上,地名有相似之处,可这北凉的都城却不是姑藏,北凉的皇帝也不是沮渠蒙逊,武兴与武威之间更没有一条名为长河的大河…
说到这个长河,温情倒是觉得这条河应该叫长江,如果这条河是长江,就感觉有点儿对了。后世的历史中,长江中下游地区生产力发展相当滞后,直到唐代安史之乱后才超过了北方的发展。
如果按照历史年限计算,后世的北凉距离唐代还有好几百年不止——
不过,长江中下游有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平原地区较多,若是在这儿扎根,定是能为后世闯出一番事业!
温情只想到此,就觉得浑身热血沸腾的,浑身的不得劲去了大半,连便秘这事也忘了。
只可惜,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如此骨感!
刚过丑时,牛车外边传来一阵杂乱声,刚刚眯眼的温情精神不由得一震,翻身自塌上起身,岑夏人已出了牛车,询问车夫。
温情隐隐听到交谈声。
“是土匪帮子,烧杀抢掠回窝了。”车夫压低了声音跟着岑夏说道。
“土匪?”岑夏捂着嘴巴惊呼道。
“莫怕,有俞领军在。”车夫忙道,双目警惕地注视着俞领军交涉的情况,看了会,见岑夏仍旧蹲在他旁边,连忙又道:“岑姑娘,你怎么还在这?赶紧进牛车里去,这土匪最喜欢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了。”
岑夏一听,脸色倏地白了,喉间没忍住发出一道惊吓的颤音,“啊——”
紧接着,掀起帘子便躲进了牛车里,满脸惊惧地看向温情,害怕地说道:“姑娘,是土匪!我们怎么办?”
温情心头也是一紧,这些个情景从前也只在电视上见过,看的时候只觉得相当刺激,这自己真正碰上了,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温情只觉得手心里全是汗,小心翼翼地透过门帘缝隙往外看去。
夜色很深,只看得到远处人影幢幢,高举的火把在寒风里窜动着,前面是高马人头,那帮人嚣张地吹着口哨,在夜色里奔驰…
温情只觉得后脊一凉,腿下一软,跌倒在地。
岑夏一个激灵,连忙上前扶住温情,“姑娘——没事吧?”
温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就觉得前面突然扫来一道森然的目光,那目光冰寒得叫人不寒而栗,温情毫无防备,吓了一跳。
等反应过来时,想想觉得自己至少也是来自几千年后,什么没见过,怎么就怕成这般了?
太没骨气了。
温情稳了稳心神,找了个借口道:“没事,脚绊倒了。”
岑夏扶着温情坐回塌边,又给温情倒了一杯白水。
恰在这时,牛车边传来俞诚安的声音,“六姑娘,看来咱们不能驻扎在这儿了,这帮土匪必定是刚刚抢掠回来,咱们必须立刻启程,省得夜长梦多。”
温情听后,赞同道:“好,马上离开。”
俞诚安得令,立即召集底下人连夜收拾启程。俞诚安这种做法并不是说他孬,他的任务就是护送六姑娘到达漠北,而且他珍爱他手底下的每一个兵,能避免打打杀杀便尽量避免。
可怜了老牛还在生病之中,就被车夫驱赶上了路。
温情默默念叨,等到了漠北,她必定好好犒劳这匹跋山涉水的老牛!
牛车颠簸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