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城下,张飞手持着丈八蛇矛,不停地大声吆喝,骂道:
“刘度老儿,速速打开城门,俺张飞张翼德尚可饶你免死。”
“直娘贼,大哥陛下亲至,尔等还冥顽不灵,拒城坚守,这是要诛九族哪。”
“开门!俺乃涿郡燕人张飞张翼德,谁敢一战?战又不战,降又不降,彼之娘也。”
张飞骂得嘴裂舌焦,零陵的城门终于有了动静,缓缓地打开了,令张飞眼前一亮,握紧了丈八蛇矛。
城门里,刑道荣骑着一头白马,单枪匹马,徐徐而行,手里的开山大斧挂在肩膀上,一脸的闲庭信步,似乎不是来厮杀的,而是来游玩的。
刑道荣到了张飞跟前,发现张飞长得黑不溜秋的,顿时吡笑起来,挖苦道:
“呵,本上将道是谁?你便是戳死陈应、鲍隆等人的张飞?这般漆黑,和煤炭似的,本上将劝你,还是别嚷嚷了,你可知本上将是谁?乖乖收起兵器,降了吧。本上将念在你肤色出众,相貌奇特,或可向街头卖艺的推荐你,好歹让你混口饭吃。”
刑道荣满脸自信,说得张飞只要胆敢忤逆一句,将会迎来惨无人道、灭顶之灾的打击,事实上,刑道荣这幅打扮,过于出风头了,还真能忽悠唬人。
张飞内心一突,这人是哪条门缝里的葱,还是装蒜呀,这么大的口气,张飞一腔暴怒,压制在体内,转化为千斤蛮力,注入丈八蛇矛之中,张飞瞪着虎目,紧咬牙关,语气愤慨地问道:
“你是何人?本将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活,哼!让俺张飞投降,你是脑子进水了么?好胆,就放马过来吧。你张爷爷要是皱一丝眉头,就和你姓。出招吧。”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横,做好了保守的架势,然而却没等来刑道荣的斧击,张飞抬头一看,瞬间惊呆了。
刑道荣这货居然还在那儿自我陶醉,面带臆想,取了开山大斧,直指张飞,笑道: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吾乃零陵大将,五虎上将之首刑道荣,怕了没?跪地求饶,本上将的开山大斧尚可给你留下一条全尸。"
一句“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听在张飞耳中,怎么那么熟悉?
突然,张飞想起来了,先前在桂阳,一矛刺死的五虎上将鲍隆、陈应似乎也说过,张飞第一时间将刑道荣和鲍隆、陈应等人划上等号,刹那之间,张飞感到了耻辱,被刑道荣给戏耍了。
盛怒之下,张飞提矛就上,往刑道荣身上一戳,吼道:
“喝!俺最烦你们这些光说不练的上将,看矛!俺倒要看看,是谁跪地求饶?吃俺一顿矛击。”
刑道荣没想到张飞忒莽,一言不合就出击,仓促之下,提斧抵抗,然而刑道荣这些年只顾着吹嘘互捧,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开山大斧仅仅挡了张飞一矛,就被张飞一招横扫,给扫落马下。
“呵!绑了!果然是银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就你?想当俺张飞的对手?呸!你不配!”
张飞将丈八蛇矛的矛尖顶在刑道荣的脖子前,一阵阵冰冷传到刑道荣的喉咙,乃至全身,吓得刑道荣一身虚汗,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任由张飞唤人取来绳索,轻轻松松地来一个五花大绑。
刘云军,大营帐内。
刘云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刑道荣,不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荆州五虎上将真是一个比一个草包,全是浪得虚名哪,偏偏刑道荣自己不觉得,还腼着黑脸,一张嘴快翘上天了。
“哼!要杀要剐,尽管冲本上将来,吾五虎上将刑道荣要是皱一下眉头,眨一次眼,就不算英雄。”
刑道荣脑海里已经幻想上了,下一秒,刘云就会起身,亲自为刑道荣松绑,然后礼贤下士,赔礼道歉,再苦口婆心地出言招揽,刑道荣摆摆谱,一推再推,最后盛名之下,刘云无奈,只好放了刑道荣,并赠以好马、钱财,让刑道荣安然回到零陵城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