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友。乔家和九音不共戴天，现在不也是要合作了么？”
霍云行回应。
“更何况，我只是代九音谈，霍家的生意依旧不会跟乔家有半点牵扯。”
打脸？当然要打，但霍云行打的可不是自己的脸。
出奇的，乔嘉年不吃激将，直接反激：
“姜小姐现在代表的是苏家，就算是要代谈，也得是苏木来。霍总，什么时候苏家的产业，也成你麾下的了？不知道苏家知不知道这件事？”
霍云行心绪未动，倒是姜九音听清了弦外之音。
这是要挑拨离间，把水搅浑。
“乔总，酒店的顶层装修还没结束，霍叔叔也是在和我商量生意。乔总如果真是急事的话，不如也当着霍叔叔的面，一起说吧。”
姜九音说着，已经起身端了两杯茶来，放在办公室的茶几上。
眨眼间，办公室里飘满了茶香，姜九音也摆上了商务型的微笑。
全然没了刚才夹杂私人感情的样子。
本想着乔嘉年还要推脱什么，谁知他顺然一点头：
“也好，毕竟都是生意上的事情，没什么听不得的。”
话落，他绕过霍云行，直接进办公室，坐在了沙发上。
霍云行拧眉间，也跟过去，在姜九音身边坐定。
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送到了姜九音面前。
看他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似乎真是来谈生意的。
姜九音心中嘀咕：
商场上的人都这样么？私事和公事真的毫不掺杂……
思索间，姜九音已经将文件看了一遍。
是一份室内香薰的入驻合作，价格合理，也正好补上了酒店室内设施的空档。
“姜小姐觉得怎么样？有问题么？”对面的乔嘉年发问。
文件没问题，产品介绍、成分列表、质检报告一应俱全。
就连合作价格都压倒了比市场价，还低三成的价格。
但就是没问题，才让姜九音不安。
乔家不是应该让自己掉进一个大坑里么？
“有香薰样品么？”
“有，一会儿酒会结束就会送来，姜小姐可以看了之后，再做定夺。”
乔嘉年点头回应间，忽然又问。
“姜小姐前几年在国外进修，是在e国么？”
“乔总这个问题，是公事上的，还是私人好奇？”
姜九音心中警铃大作。
难不成，乔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国外找人，控制住了小慕行和eric？
“这款室内香薰，是出自e国的一位很出名的调香师之手。如果姜小姐在e国生活过的话，应该知道这一款香薰是最合适在包厢里摆放的。”
乔嘉年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姜九音也回以一笑：“我出国进修在医学院，除了医学很少接触别的。”
“国外的医学院，也都是五年制，四年学习，一年实习。姜小姐为什么六年才回来？”
问题深究之下，姜九音的身体无形中僵了一下。
难道，乔家真的机缘巧合下，知道了小慕行的存在？
于此同时。
一旁默不作声的霍云行，也眉竖起耳朵。
多出来的一年，和她肚子上的那道疤痕，究竟有没有关系？
“实习期是一年没错，但实习之后，我又在实习医院深入学习了一年……”
“哪家医院？”
正回应，却又被乔嘉年打断。
姜九音不满的拧眉：“乔总，您的问题和生意已经撤远了。”
“生意讲究诚信，姜小姐的诚信，我不验证怎么敢确认？”
乔嘉年说得理所应当。
姜九音脸色更沉。
刚想开口回绝了这一单生意，乔嘉年却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