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和地北，姐姐你最美。算命可要辨真伪，那个老头只会对你流口水，价格还不菲。弟弟我这明码标价，您可给可不给。”
天桥底下的算命摊，萧沉单手搭在桌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副墨镜，头发稍长，风一吹，刘海挡住了半块镜片。
他的脸色天生煞白，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里只有两个算命摊子，按理说竞争力不大，但上了年纪的显然更喜欢找隔壁的老头，而来算命的也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
总结，他生意一直很差。
好不容易有位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过来，正犹豫着去哪个摊位算命呢，萧沉为了抢生意，随口说了这么一段。
他自带鼻音，语气潇洒括号酷拽，说完后比划了一下桌上摆着的牌子。
【算命
统一价位
一位五十】
女人看了看他……桌子上的牌子，又看向老头那边。
老头置身事外地捋了捋白胡子，没有发表抢人的言辞，显得很是高深莫测。而且他桌上铺着的黄布写满符号，旁边还放着个架子摆放挂件，一看就很专业。也仅仅是看起来专业而已。
萧沉这边，就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个明码标价的牌子，一看就像个骗子。
女人右手捶在左手掌心上，毅然而然地走向萧沉那边。
墨镜底下的双眸微微眯了一下，‘嘻嘻，果然还是得看颜值！’
故作高深莫测的老头慌了，毕竟对萧沉来说，一单五十就固定是五十，这老头算命可是有漫长后续的，坑几百上千，几千上万，几十万都不足为奇。所以跑了一单，对老头来说，打击很大。
老头站起身来，“臭小子，有你这么抢生意的吗，为了抢生意还污蔑我。我看你就是个骗子，阴阳五行乾坤八卦，你懂多少？”
‘老实说，我样样不会，但蒙的都对。’
萧沉把墨镜扒拉下来，眼睛露出一半，目光凌厉地看着老头脑袋上的横杆。
这玩意，他戴着墨镜的时候是看不到的。
而横杆上面有四个大字，天罚指数。
天罚指数与人一生的恶行有关，血槽代表的是恶行的积累。
老头脑袋上的横杆，血槽接近百分之十五。而百分之十五的地方，恰好有条白线。
根据萧沉的总结，每个人的天罚指数里，白线出现的位置是不一样的，血槽一旦到达白线位置，这个人就会遭遇‘意外’。
是抛去因果关系，独立存在的报应。
如果这人在血槽到达白线前及时遏止恶行，那他就不会遭遇这种独立的报应，但还是免不了自食恶果。
“小兔崽子，你说话呀，看着我干嘛！”老头气得面红耳赤，“小小年纪不学好，在这干骗人的勾当。你这个年纪的人，不好好上学，在这学人摆摊算命干嘛……”
光是骂人，天罚指数增长的速度是极慢的，可能一年才会累积百分之一，甚至一辈子都只能累积到百分之一。
可老头的天罚指数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说明他此时并非单单在骂人，还在心里算计。
萧沉看他骂着骂着，一只手负到身后，似乎在比划什么手势。
这老头有势力的，附近肯定埋伏有人！
但萧沉还是更关注他头上的横杆。
百分之十四点七、十四点八、十四点九……
“老爷爷，坑蒙拐骗的是你，你若再执迷不悟，当心……遭报应哦。”
萧沉自带鼻音的声音，语气天生酷拽，即便说时轻描淡写，仍旧让老头很不服。
老头迈出算命摊，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朝萧沉走来，风一吹，把他丫的假胡子给吹歪了。
百分之十五！
老头被一块小石头绊倒，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只听得噗嗤一声，一块尖锐的石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