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气来斗争,东来也无可奈何。
最后,消息到底还是传到了舒苒耳里,她打发了个小丫头来传话,让青姨娘来正院。
谢东来听到消息自然是不高兴的,他阻拦这么久,就是不想两人正面起冲突,如今太太自己愿意见她,东来自然没办法阻拦。
去正院的路上,青姨娘见东来神经紧绷,嘲讽一笑,“谢管事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要跟太太说几句话而已,并非要对她不利。”
谢东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哪里会轻易信了她说的,始终带着警惕之心,不咸不淡的回道:
“姨娘误会了,守护太太乃是属下的职责所在,老爷临行前着重交代过,不管是何人找太太,属下都会严阵以待。”
青姨娘闻言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无需跟我强调老爷有多爱重太太,你是老爷的人,该关心的是老爷,我看太太心里未必真有老爷。”
说罢她便扭着腰肢大步向前,反正她落不了好,也总得给旁人添添堵才公平。
谢东来摇头失笑,他一个当下人的,难不成还能管得着主子的感情之事,情情爱爱的玩意儿他不懂,只要老爷高兴就成。
青姨娘若是知道自己这眼药上给了瞎子看,只怕该呕血了。
与想象中的严阵以待不同,正院的气氛很是轻松惬意。
舒苒正慵懒的坐在院中赏着春景儿,吃着用各色果子调制的果茶,瞧见青姨娘来展颜一笑。
虽是身怀六甲,可她姿态从容,未施脂粉却光彩照人,眼里的光让青姨娘见了下意识想躲闪开。
舒苒好似没瞧见她的失态,语气平和的说道:“既然来了,便坐着说会儿话吧。”
舒苒颔首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的方凳上,她坦然且从容。
“太太不觉得愧疚吗?我们都是老爷的女人,都还年轻,凭什么就要将我们赶出府?我不服!”
舒苒噗嗤一笑,好似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你问我凭什么?这我哪里能知道,当初你们进府的时候又凭的什么呢?”
青姨娘回忆起刚入府时的风光,脸上不自觉带上了骄傲,“凭的自然是老爷的爱重,太太何必明知故问。”
舒苒失笑的摇摇头,“既然你当初进府时凭的是老爷的爱重,那赶你出府自然是因为老爷厌弃你了啊,多显而易见的道理呢,你又何苦跑来问我。”
青姨娘闻言心口一滞,她呼吸急促起来,“老爷对我不会这般无情的,定是你蛊惑他的。”
舒苒有些同情她了,这女人野心勃勃,万般手段还没来得及施展,就被姚老爷一脚踢出去了,惨是真的惨,可惜舒苒并不觉得同情。
“我若是能蛊惑他,哪里还会有你们的存在,遣散你们真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信不信就随你了。”
青姨娘也没别的法子可使,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几步走到舒苒跟前,磕着头恳求道:
“太太,贱妾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姚家的,求您让贱妾守着老爷吧,给贱妾一个容身之处即可,贱妾不会与您争宠的。”
还真稀奇,这还是青姨娘头一回服软呢,可惜啊,舒苒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人。
“换位思考一下,你若是我会答应吗?有那闲工夫,倒不如好好规划一下未来,毕竟男人多的是,没了姚老爷总还有张老爷李老爷……有钱有势的男人多的是呢。”
舒苒倒也不是故意说这话奚落她,而是真的这般想的,这女人真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
青姨娘知道事已成定局,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她踉跄着站起身,豁出脸面也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继续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她恶狠狠的看着舒苒说道:“太太莫要觉得自己了不起,你赢了我们并不代表从此就高枕无忧,老爷龙精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