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干什么?”
然而,屠夫们并不理会他,全部前前后后围住陆白的车子,祈求的嚷嚷道:“陆大人,给一条活路啊,陆大人。”
陆白在车内不为所动。
越来越多的屠夫聚了过来。
不一会儿,街头又出来一伙人,他们在见到陆白的马车后立刻振臂一呼,“姓陆的在这儿”,这次所谓的官称也省了。
伴着他振臂一呼,一群人乌拉拉的围了过来,将外面的屠夫围住了。
就这样,陆白的车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六层,一时间马车寸步难行。
这还不算旁边站着的指指点点的百姓。
一位大婶望了望框子里的烂菜叶,觉得这烂菜叶若不是来之不易,肯定悄悄地砸陆白车上。
一句话,陆白惹众怒了。
而这众怒,正是陆白半个月前抓唐竹所种下的因果。
“干什么,干什么!”
方千户带人赶了过来,他手握刀柄,目光凌厉的扫视众人,“胆敢阻拦锦衣卫同知,无法无天,你们是想下昭狱?”
“下昭狱就下昭狱,只要把唐大家放出来,我们下地狱都可以!”
有一个人在人群中嚷道。
方千户的目光刚投过去,那人就把头缩了起来。
方千户知道现在不能当场拿人,现在拿人无异于火上添油,他仓狼一声抽出刀柄,“你们受人蛊惑,我可以暂且饶过你们,但要是再纠缠陆大人,我这把刀可就不客气了。”
在明晃晃的的刀下面,众人不由地有些胆怯,一时间被震住了。
方千户借众人胆怯的当,忙向车夫打一个眼色,然后一行锦衣卫紧紧护住陆白的车子向北镇抚司走去。
待车子拐过一个转角,不见那些人后,方千户骑马走到陆白车子窗边,“大人,今天鱼也断供了,几条河上都没有鱼送过来。另外——”
方千户沉默一下,“原本应该前几天到的各路粮船也没到,京城内的粮价现在日渐走高,若再不到——”
他没说话,他知道陆白知道结果的。
陆白没有说话。
他只是掀起车窗,见那位为了儿子性命而状告剑斋弟子的妇人依旧跪在天帝庙前。只是这妇人的状况很不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有些人还对她指指点点,不时的唾弃一口。
这些人不敢把怒气发泄在陆白身上,但拿妇人出气还是敢的。
陆白把车帘放下。
他不为所动的坐在位子上沉思。
不得不说,抓捕唐竹以后,随之而来的压力的确很大。
先是京城断炭,不止茶馆酒肆,就是寻常百姓和达官贵族家的炭都断了。若不是炭商紧着子宫内,把手中的炭和零星收拢起来的炭优先供给了宫内贵人,估计陆白压力会更大。饶是如此,上至百官,下至百姓,都对陆白颇有怨言。
陆白也是料想不到,唐竹的竹影堂不止涉足了各行各业,还几乎垄断了各行各业,就以炭行而言,所有往京城送炭的生意几乎全被竹影堂垄断了。
现在唐竹一被抓,竹影堂手上的炭商全部断货,不再出炭。
虽然有京城附近炭商听到京城内炭贵,紧急烧炭送到京城谋暴利,但相对于整个京城的用炭量而言,这些零星炭是杯水车薪。
陆白现在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找到竹影堂上游的那些炭商,绕过竹影堂把炭运到京城里来,但这谈何容易,更不用说现在京城炭行还把持竹影堂的手上。
在短时间内想要绕过炭行,不是不可能,而是很难,难道需要付出的成本很大。
顾清欢早从山门回来了。
她已经在尽力操持这事儿了,但一个炭行或许可以借助高价和商人逐利的行为,借助于时间和金钱在短时间内解决。
那么,更多的行业呢?
在炭行停摆后不久,猪行很快停摆,上百头猪死在了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