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十分安静。
现在这股安静被陆白打破了。
他拱了拱手,“见过皇上。”
“陆镇抚使来了,快赐座。”皇上合上经书,急忙招呼陆白。
伴他令下,几个小太监从帐中钻出来,为陆白搬座位,上茶,上点心。
陆白谢过,坐下后才发现,在小太监钻出来的帐内,有他见过的胖厂公,他的顶头上司锦衣卫指挥使。
还有一个瘦瘦的长马脸公公,陆白不认识,但看他和胖公公平起平坐,应该是另一位厂公。
“今儿招陆镇抚使来,是为了商量一下你的奏章。”皇上手举起陆白的奏章,“陆镇抚使在奏章中提到的弊端,譬如明正司形同虚设,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权责不明等等。”他把折子放下,“诸位学士想必都看过了,说说吧,什么意见?”
四个在座的大臣相互看了看。
陆白暂时还都不认识这几个内阁大学士,但大约猜得出来,顾首辅是顾清欢的哥哥,年纪不会太大,坐在左手上端,留着一把黑胡子的估计就是顾书。
在他下手,头发须白的老者,估计就是大一辈的陈学士了。
至于另外两位,右上首位子上的人看他带着恨意,不用说,肯定是吕家的人。
余下的那一位——
陆白就猜不透了,但他觉得估计姓莫,因为按道理来说,若是另一位石姓内阁大学士的话,现在对他应当虎视眈眈才对,毕竟他亲手砍了石七公子。
“哎?”
陆白这颗花生发现了盲点,按这么说,姓吕的也可能是姓石的。
陆白心里一声长叹,哎,砍得人多了就这缺点,有时候都不认识自己的仇人。
“皇上,我认为此举不妥——”
就在陆白认人时,右手上座的不知吕还是石的人开口了,“西厂和东厂,本就有监查锦衣卫之责,若再把在锦衣卫南镇抚司加以监查锦衣卫一职,未免冗余——”
陆白觉得他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既然如此,还要南镇抚司作甚?
可惜,陆白不能辩驳,因为他说道:“咦,不对呀皇上,我在奏章中着重提到,当下当务之急是重启永乐城当年追杀朔北城难逃百姓一案,作为当年的亲历者,我认为其中另有玄机!”
陆白说话掷地有声。
“胡闹,永乐城追杀百姓一事乃莫须有,陆镇抚使,你别把个人恩怨牵扯到朝堂上来,拉大旗扯私人恩怨,你把皇上放在何处!”方才说话的内阁大学士问。
陆白现在知道,这人大概姓吕了。
“吕大人这话就奇怪,您老说说,我和永乐城究竟有何恩怨?”陆白不屑一笑,:“若没有追杀百姓一档子事发生,我傻了才跟一秋山庄结怨。”
“好了,都别吵了。”陈大人说话了。
他咳嗽几声说道:“今儿皇上召集诸位来,为的是南镇抚司的改革,不是什么陈年旧案。”
顾书跟着点头,“不错。”
“南镇抚司的事儿是得商量,但永乐城的案子一定得查。”陆白坚持不松口。
这就是顾清欢的策略,咬定掀房顶不放松,等他们松口开窗户。
“陆白!”锦衣卫指挥使一声大喝。
他从帐中走出来,怒视陆白,“玉溪宫不是你胡搅蛮缠撒泼的地方。”
陆白不屑的瞥他一眼,“锦衣卫就是你无能,所以我才提出南镇抚司改革的。”
“你!”锦衣卫指挥使目光瞪圆了。
“你什么你,你境界不如我,实力不如我,还意思坐在指挥使的位子上不下来?”陆白一点儿也不客气。
“陆白!”陈大人喝止他。
他又试图把话题拉到正轨,讨论南镇抚司的事儿。
陆白却总是拿永乐城说事儿,烦不胜烦,关键皇上态度暧昧,什么话也不说,只听几个人吵吵。
陈大人一直在中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