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冷漠无视,莫聆越发阴郁,而韩湄因为个人原因无法离开,只得看着莫聆在阴影中越走越远,变成了一个和原来阳关开朗的女孩完全不同的人。
她所不知道的是,唯一没有让莫聆崩溃的是,每晚除了那个绑架犯,还有和她一起被绑架的小男孩。
说好的要一起去瑞典,拉过勾,那就是一辈子的诺言。
即使面容模糊,即使记忆破损。
诺言就像一道救赎的光,莫聆靠着它撑到现在。
莫聆从深深的梦魇中疲惫的醒来,飞机上的广播提醒即将到达目的地,梦到一堆陈年旧梦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下了飞机打车到预定的酒店,刚开机的手机马上传出十几条未接来电,显示的全是二姨。
还没等她回过去,杜昀的电话插进来。
“到了?”
“嗯,到了”莫聆站在酒店前回应,听着对面的呼吸声,想立刻转身回去,想见见对面的那个人。
莫聆慢慢走进酒店,前台正要开口搭话被她用手禁止。
“到家了吗?”
莫聆拿到房卡,朝前台感谢的点头,转身坐电梯回应“到了”
刚出电梯,路过的打扫人员向她礼貌的说了句欢迎光临。
那边顿时沉默“你在酒店?”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唔”莫聆顿了一下“嗯”
杜昀没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只让她把酒店地点发给他,每天必须向他发一个定位。
莫名有种被查岗的感觉,莫聆有些不习惯这种被人掌控所以行动的感觉,但是还是按杜昀所说的发给他酒店地址,挂了电话洗个澡好好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才给二姨回过去。
开口依旧是一通责备,小崽子,手机这么久不接是不是野心大了?我好歹养了你十八年还养了个白眼狼,现在翅膀硬了是吧?立刻滚回来。
莫聆冷笑了一声“地址我发给你手机上了,明天准时见律师。”便挂了电话。
又给湄姨打了个电话,希望她能到场做个见证人,这些年被冷暴力,多亏当年湄姨时不时的接济,她日子才没那么难过,最后给律师打了个电话,明天需要重新启动当年父母的财产分割问题,请带好资料。
整理了收到的各种资料,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下楼觅食。
自从她考上大学后,再也没回到过这个城市,不知怎么的走回了高中学校。
她当年读的高中是个住宿高中,一天12个小时都在教室,生活三点一线,如果没有齐舷那个神经病,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经历。
门口的保安还是原来那个大爷,桌上放了个老旧的红星搪瓷缸,打着瞌睡,看似可以溜进去,但是只要外面有半点响动,这个大爷都会立刻逮住溜出去的人。
从外面的门框中还能看到教学楼明亮的灯火,此时是晚自习时间,走廊外几乎没有人。
冷风吹进她的脖子,激起一片凉意,下意识的摸了摸,这才想起杜昀给她的围巾她忘了带,明明才没离开多久,总是想起他。
在校外吃了碗难吃的酸辣粉,感叹这么难吃还这么坚挺的开这么久,也是难得。
第二天,莫聆准时到包房。
律师和韩湄都已经提前到了,方家人硬是迟到十几分钟才到场。
方文宁,也就是莫聆二姨,一来便蔑视的看了他们一眼,跟着她的还有她老公和老公家小姑子。
小姑子蹬了个恨天高,画了个五颜六色的眼影,手挽着方文宁,挨着她坐下,一看便是来帮腔做势,她老公拉了个椅子不耐烦的坐下,催促着赶紧开始。
律师见所有人都到场,便拿出录音笔放到中间,开始宣读当年的文件。
遗产按照下列顺序继承:
(1)第一顺序:配偶、子女、父母。
(2)第二顺序: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